尤玉被热水一淋,血流加速,顿觉体内残存的酒精全被逼出来,浑身舒畅。他气沉丹田,猛然大喝两声,“呵,呵,将腹中淤积的浊气吐出,心清气爽。
田圆圆手拿睡衣向卫生间走来,被尤玉大喝声吓了一大跳,以为发生什么意外,慌张跑进卫生间,拉开浴室门,见尤玉赤身裸体,浑身湿漉漉。
尤玉双手“噗”地将脸上水珠抺去,冲田圆圆一个坏笑,说:“进来,一块洗。”一把将田圆圆拉到身边,开始扒田圆圆的睡衣。
此刻,尤玉已与正常人无异,田圆圆也不加反抗,与尤玉贴面而立,揽着尤玉厚实的腰板。
淋浴头下,一股瀑布从头上淋下来,二人哈哈大笑。
田圆圆的心情顿时好起来,与尤玉温存一阵,替尤玉擦干身子,二人携手回到卧室,上了床,开始颠鸾倒凤。
对今晚最后这个结局,田圆圆基本滿意。虽不是初次,却是新婚之夜,夫妻应该如胶似漆,总没叫自己孤身一人独守醉汉过一夜。
一番鏖战后,田圆圆趴在尤玉身边休息,双手拍着尤玉脸颊,道:“‘老面袋子’,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你,喝那么多酒,醉得不省人事,说醒就醒了,还这么有力量。”田圆圆咯咯笑开。
“这才刚刚开始。老婆,继续。”
田圆圆搂紧尤玉,不让他动弹,道:“老实歇会儿,有话跟你说。”
“老婆大人有指示尽管说,坚决照办,不打折扣。”
“那好,醉酒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我就这能耐,喝多少酒不断片。你说,什么事?”
“我姑父跟你说的话记得?”
“当然,他让我竞选厂长。”
“还行,没有喝成白痴。告诉你,你醉后,蔡主席到酒店来了,塞我一个红包,说几句话,饭也没吃就走了。”
“蔡主席不是去外地要货款,这么快就回来了?”尤玉打断田圆圆话。
“钱一分没要回来,特意赶回来为竞选厂长开职工代表大会。明天上午报名。”
“哦,听说了,没想到这么急。”
“嗯,老刘厂长恐怕上不来了,厂里不能群龙无首。”田圆圆忽然笑道:”你说有意思不,二姐、你师傅他们几个人,为让你当厂长,成立个竞选团队,还做了分工,要帮助你拿下宝座。”
“胡闹。他们哪里是帮我,简直是坑我。谁当这个厂长谁是傻瓜。”
“你说什么?”听尤玉说这话,田圆圆脸色突变,一骨碌坐起身,质问道:“你不是亲口对二姐说,酒厂厂长非你莫属。你答应姑父参加竞选,而且一百个一万个没问题,怎么酒醒就忘个净光?”
“不会吧。我不可能说这样话。”尢玉紧锁眉头,嘟囔道。他只记得有人跟他提竞聘厂长事,忘记如何向二姐和瘦老秦表态。
“刚才问你,你说醉前的话记得一清二楚,不会断片,现在怎么就全都记不起来了?”田圆圆恼怒地朝尤玉的胸前打了一巴掌。
田圆圆言之凿凿,尤玉心知她所说大体是实话,是自己喝多酒,不知天高地厚,胡说八道。他越发佩服老父有先见之明,在他小时候就下了禁酒令,否则不知闯下多少祸事。
“嗯,我想起来了,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可你想一想,当时在那种气氛下,如果一口拒绝,二姐和秦工都会不高兴。我就想,不如先应下,然后慢慢向他们解释,酒厂那厂长确实不是人当的。”
“尤玉,我现在才看清,你原来是个两面三刀家伙,把我姑父、二姐,还有你师傅他们一帮人都给骗了,骗个实实惠惠。还有,那晚,你信誓旦旦跟我说,要成就一番大事,统统是骗人的鬼话?你把我骗到手,什么都不承认了。”说这儿,田圆圆眼泪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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