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赵玉瑾这几天几夜都没法合眼,偶尔打个盹也是噩梦。
梦里陶夭夭浑身是血的叫着“师父”,他想扑过去抱她,步子却被无形的枷锁牢牢箍住动不得分毫。
他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又急又痛又无可奈何,生生煎熬到一头汗水从梦里醒来。
从陶夭夭被掳走后,他一边派人去封城,一边封了全聚德排查刺客,收到了望龙门被袭消息后,他又立马带领人马追出了城。
他这一追就追了个寂寞,被城外岔路口的新鲜群马蹄印带着一路向北。
等他发觉自己被一群野马遛了一圈后又往回赶,这么一折腾三天也过去了。
等他回来时,已听说陶夭夭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刺客排查也无眉目,当日带弓箭的客人寥寥,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也有证人佐证清白。
最后也就推测刺客是那伙打马而过的同伙,或许早跟着一起出了城。
又听说玉郎干掉了那群人,也就没人再追查这件事了。
等赵玉瑾弄明陶夭夭在山跟玉郎单独呆了几天几夜,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两个人从小腻歪在一起,孤男寡女共处一洞,会发生什么?
或已经发生什么!
赵玉瑾不敢想,一想就要疯。
所以,他顾不得在府好好睡一觉,立马冲到了妙香楼。
陶夭夭谢绝了玉郎带她回府养伤的要求,正乖乖地在妙香楼尽力扮演着重伤病患,把风铃和莫邪一天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陆三娘和金如意也鞍前马后地伺候着,玉笙一天几趟的往她闺房窜。
顾鹤影和秋蝉每天各种补品的送,陶夭夭俨然成了一个易碎的宝贝。
这娇弱的易碎品正偎在床享受众星捧月,陡然被一双大手拽住胳膊,定睛一看是她那倒霉师父。
于是谄媚一笑:“师父辛苦了,师父走了那么远的路,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
她睡在床也听说了他被一群马溜了的事。
赵玉瑾眼睛布满血丝,满脸憔悴,道:“感觉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陶夭夭心情倍好,道:“死不了,慢慢养着,就差点血,现在补着呢。”
她这样子确实看着死不了,赵玉瑾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这才有空去撸起陶夭夭的胳膊,从这只手撸到那只手。
凉飕飕的寒意让陶夭夭使劲缩手:“师父,师父,冷,好冷,你看什么啊,我的伤在胸口和脖子,手臂没事。”
该看的辰王已经看过了,这才顺坡下驴:“还有哪里有伤?都好好处理了吗?”
陶夭夭回答“当然当然,没啦没啦”她怕那个二百五还会去翻她的裤腿,赶紧把被子在身下掖了掖。
赵玉瑾却没想过看什么裤腿,而是拆了她脖子的丝绢看了看,确实伤口不深,已在结痂,又帮她系好。
他这才安安心心的把那群“星星”打发出去,想独自赏“月”。
他破天荒地正色道:“我听闻那群人是冲着玉郎来的,你以后还是少和玉郎接触,他杀戮不少,身太多冤仇,你别被连累了。”
陶夭夭道:“师父,应该是我连累了哥哥。”
赵玉瑾:“小财迷你帮他说什么话,这些人绑你不就是为了杀他?你就不该跟他走太近。这次算他救了你,我不跟他计较,但若是他失手,你说这帐怎么算?”
陶夭夭眉眼弯弯,知道他这师父对她是真心好,心内有暖流升起。
她乖巧道:“是,师父说的都对,以后我跟他少交往,免得也连累了他,你看这次不是我中箭,他也不会被人要挟。”
赵玉瑾一看她还是在为玉郎着想,心里有半分不满,但转念只要结果理想,也不管她是为啥答应了。
他的疲累担忧一扫而光,几乎一瞬间就笑逐颜开,又赖在她床边说笑逗趣了好久,其中有句话把陶夭夭是吓了老大一跳,不是装重伤病患她一准蹦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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