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在这里真是让人不放心啊,别没等着你孝敬我,你的小命就玩完了,我岂不是很亏。”
陶夭夭佯装生气道:“你个乌鸦嘴师父,你自己学艺不精,授徒没水平,害我本事不济被人欺负。”
赵玉瑾一听,眼角带了笑,此话正中下怀。
他做梦都想把这个小财迷绑到身边,连忙道:“你怪我,好吧,为师水平不行,我大内有的是高手可以调教你,你就跟为师进宫去。”
陶夭夭也没当真,嬉皮笑脸道:“别,师父,皇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才不去,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陶夭夭的意识里,可是一天都没羡慕过皇宫里那些金丝雀。
可能宫斗剧看多了,认为皇宫就是个龙潭虎穴,不是个聪明绝顶的美人,在里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玉瑾懒洋洋往她床对面的架子一靠:“小财迷,你怕啥,有师父罩着你,谁敢欺负你。”
古时候的床都是三面有框,雕花刻鸟,床头都是有帐帘的,他把垂在屁股后面的帘纱拢了拢别到一侧,干脆把腿也搁了床沿。
陶夭夭给了他个哂笑,看他那半躺的动作心里微微一缩,觉得二人这样说话十分不得体。
她忍了忍,还是没有指责他的行为,道:“师父,你老人家还是把自己保护好吧,我听说自古王爷都是很危险的职业。”
赵玉瑾是真的缺乏睡眠,那么一躺,骨头都自动散架似的,连眼睛都有微微阖的趋势。
闻听陶夭夭那话,稀奇地张了张眼睛:“为什么是王爷危险,不应该是太子吗?”
陶夭夭横看竖看她那师父都有点烂泥糊不墙,他这么懒散一躺,就像个横陈的花瓶,又美又脆弱。
用脚趾头想他都不像个宫墙斗争的高手,整日里只晓得吃好喝好玩好的不务正业,真有什么夺嫡之争,估计也是呜呼哀哉的多。
这么一想,她不免带了些焦虑:“师父,你老人家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安危问题吗,太子固然是明的靶子,但你也未必安全啊,你虽未有争夺什么的心,但万一人家担心你有呢?”
赵玉瑾看她这么担心他安危,心里微微一热,觉得也没白疼这人,闭着眼安慰道:“小财迷,你别怕,我安全着呢,我压根就不想争什么。我无兵无权,朝都只是个摆设,谁还会忌讳我呢。”
“可是,闻听你母妃是当朝唯一的贵妃,舅舅也是尚书,后宫皇后位空着…….”
看见赵玉瑾眼帘挑开一线狐疑地盯着她,陶夭夭补充道:“都说你母妃是皇最宠爱的人。”
赵玉瑾瞬间笑了,那笑也是温软懒洋洋的。
他道:“就因为我母妃是实际的后宫之主,我那些兄弟就会认为我有位之心?”
陶夭夭看他一点都没听进去自己的话,只好无奈地瞎劝,她自己也没多少见识,智商说来也惭愧,说不出什么振聋发聩的话警醒他,于是千言万语混成了一句话:“师父,不是让人觉得你没有争的心,还得让人家觉得你没有争的可能。”
“哦”赵玉瑾架起了腿,彻底睁开了眼,一脸似笑非笑,戏谑道:“军师,请明言,什么才叫没争的可能。”
陶夭夭一听他那声音,一看他嘴边那个似有还无的笑纹,就觉得泄了气,不知道顾姐为什么会觉得赵玉瑾很严肃,还说长得很有攻击力,这人在她面前很少有个正型,常常是一脸欠揍的样子。
她看着对面那个不知道避嫌,歪在她床吊儿郎当的人,有点恨铁不成钢:“就是你得把自己弄成个烂泥糊不墙的样子就行,继续不务正业,最好是名声坏一点。”
赵玉瑾嘴的笑纹变成了嘴角的漩涡,道:“我本来就不务正业啊,可是名声坏还谈不吧,怎样才能让名声坏呢?”
陶夭夭很想一脚把他从床踹下去,再奉送他一句“自己想”。
但她还是不敢放肆,就是烂泥王爷她也确定是惹不起的,于是没好气地说:“坑蒙拐骗、逼良为娼、强抢民女、欺行霸市、鱼肉百姓、收受贿赂、声色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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