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
百步见宽的枯井下,一群蛇头人身的怪物紧随不舍,红色的蛇舌如同火焰,几乎要烧灼到徐景的后背。
背后宝剑剧烈晃动,发出低沉的吟啸,在怪物即将追上的刹那,铮然出鞘,徐景跳一跃而起,御剑飞行,扶摇升入半空。
目光所及,光滑如砥的井壁上赫然出现一个孔洞,徐景一跃跳入洞穴。
这是洪荒时代遗留下来的一处古迹,深不见底,徐景打起火把,一步步朝前走去。
忽然,一只巨龟从天而降,挡住去路,巨龟嘴巴张开,发出人声:
“徐公子来此间谓何事?”
徐景昂首道:“荣华富贵,一世快乐。”
“除这些呢?”巨龟又问。
“没有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爬行声,巨龟背后桀桀一笑,一条水桶粗细赤练蛇攀援而上,爬上龟甲,赤练蛇凝视徐景,张开血盆大口,径直扑了上来,徐景连连往后退走,直到脚下踩空,惨叫着从洞口坠入井底。
“去找寻你来此间的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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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惨叫一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全身一阵冷汗,竟然浸湿了被子。
“公子,怎么了?”来福在门外大喊。
“没事,没事。”
徐景坐在床上久久不动,过了一会儿他才从噩梦中回过神来。
环顾四周,潘道姑已经不在,屋子里还残留着昨日凌乱的样子。
揉了揉发酸的腰背,潘道姑还是挺能折腾,徐景微微一笑,昨日发生的事情他有些记不清了,总之很累。
穿衣洗漱,推开门,来福还守在门口,徐景心道这家奴果然忠心。
外面大街上熙熙攘攘,看样子已过辰时了。
“来福,你几时起的?”
“天没亮就起来了,潘道姑出门,我怕公子有事,就过来看看。”
没想到潘周丹走的这么早。
“道姑临走时有什么嘱咐吗?”
这时,康道咸也走过来,神情复杂的打量徐景一番,当然,眼神中主要还是敬佩与羡慕。
“潘道姑让我转告公子,公子道法高深,来日方长,后会有期。王桂之事,她自会处置妥当,就怕朱真人那里不好对付,她尽力去做。”
徐景在旁听得洋洋得意,及至等听到朱真人三字,脸色微微一变。
这个朱真人是何方神圣?徐景已经听人说起两次了,王桂修玄和此人也有关系,而且看样子这人不太好对付。
他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投在康道咸身上。
康道咸不阴不阳道:“道姑与公子春宵一夜,便变得满口虎狼之词,公子道法高深,佩服佩服。”
徐景也不觉羞耻,跟着笑道:“是康先生的药好。”
康道咸把头扭到一边,也不搭话。徐景这穷酸书生还在为昨日让他挑担子忿忿不平,便上前拍拍老康肩膀,低声道:
“这次来娄城,多亏康先生相助,等这个月娶了王家千金,我让我娘给我些银子,到太仓州来买几间药铺,给你在此卖金刚散,完成你父亲遗愿,如此可好?”
康道咸一本正经道:“公子此话道真?”
徐景使劲搂住老康:“当然是真的!”
康道咸挣脱熊抱,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说道:
“朱真人,徐大胡子,本名不知,他是玉皇阁的经主,每逢月中,月尾,会下山讲经。”
所谓经主,就是道观中负责经堂诵经的人。
《三乘集要》记载:“经主当选洞明经典、法律、科仪、规范、忌讳、礼法,非高明精洁恭虔之士,不可任也。凡修奉经典,关系教门兴颓,未经师传者,不许入经堂。”
徐景望了眼来福,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既如此,本月月底,等他出来,一顿痛打便是。”
来福尴尬笑说:“公子,这怕有些难,玉皇阁的道士凶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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