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贡道:“瑚琏虽是器物,但还是可以一用的。”
子贡的话落在宰予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劲。
子贡这小子,果然是开车的一把好手啊!
可他望着周边人全都面色如常,宰予又忍不住有些自惭形秽。
是是我不干净了吗?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听出不对来?
正当宰予纠结着要不要给大家伙解释解释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车轮转动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来了辆马车。
马车上坐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见到宰予和子贡,笑着走下马车向二人施礼道。
“子我,子贡,好久不见啊!”
宰予和子贡也惊呼道:“颜师兄!你怎么来了?”
来的这人正是孔门弟子颜浊邹,他是当初孔子陪同鲁昭公流亡齐国时收下的学生。
说起孔子收他为徒的故事,那就又是一段传奇的演绎了。
颜浊邹本是泰山脚下一代的大盗,从前跟随他一起在梁父盘踞作乱的足有千余人之多。
但后来也不知道颜浊邹是怎么想通了,居然放下屠刀立地成儒。
他来到夫子的门下拜师学艺,学成之后就在齐国出仕为官。
后来夫子离开齐国时,颜浊邹并没有跟着一起走,不过隔三差五的还是会去鲁国看望夫子,宰予和子贡也因此见过他几面。
颜浊邹责怪道:“你们两个,到了齐国也不过来拜访我。
我还是从国君那里接受了命令,才知道你们俩到了临淄。”
子贡笑道:“不是我们不去拜访您,而是我们不知道您的住所啊!”
颜浊邹听到这话,想想觉得也是。
他虽然在齐国出仕,但当的也不是什么大官,住处也没那么好打听,于是也就原谅了他们俩。
宰予问道:“您方才说从国君那里领受了命令,齐侯是打算请我们过去吗?”
“那倒不是。”颜浊邹摇头道:“国君和田子命我带你们去一趟冶铁工坊。”
“冶铁工坊?”
听到这四个字,欧冶子和范蠡的脸上立刻现出笑容。
没想到宰予居然还真替他们把事情办成了。
“不是我要去,劳烦师兄您安排我身边的欧先生他们过去一趟吧。”
宰予这一趟来齐国本来就不是为了观摩齐国的冶铁工艺的,他只是为了确保干将和莫邪能够愿意去往菟裘。
而参观齐国的冶铁工坊,也只是为了让他们死心罢了。
要想得到强韧的钢铁,还得看宰子的手段。
至于与齐侯建立联系,与田氏搭上关系,还结识了晏子,这都纯属是意外收获。
现在任务完成,宰予自然也乐得在旅舍好好休息,等着欧冶子他们心灰意冷返回,然后再给他们抛出最后一丝希望。
范蠡和欧冶子先是向宰予道了谢,之后便领着干将、莫邪坐上了颜浊邹安排的马车,一路向着冶铁工坊的方向驶去。
而颜浊邹则没有选择和他们一起去,而是留在了旅舍,打算和宰予他们联络联络同门感情。
他来到旅舍中坐下,还未等宰予和子贡开口,便听见他一声叹息。
“唉”
子贡一边为他倒上解渴的酸浆,一边问道:“师兄为何叹息啊?”
颜浊邹一脸复杂的问道:“子路他还好吗?”
宰予笑着回道:“他还是那个样子,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只不过最近更是比以前跟开心了些。”
“为什么最近更开心呢?”
子贡想起子路天天穿着破袄操练士卒的样子,忍俊不禁道。
“还不是因为立下了功勋,使得自己学成的技艺有了用武之地吗?
子路他半年前在郓之战中立下大功,被国君晋升为了上士。
他现在手下管理着一百名士卒,每天习剑练兵,试问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他高兴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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