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文达和一群苗人,一个个提着苗刀虎叉杀将过来。
“好啊!大半夜竟然敢来刨我家祖坟!谁给你们的胆子!”文达高声道:“什么修真门派,什么仙门世家,我看都是狗屁,事情没解决,背地里倒干起盗墓的勾当来了!”
鹤青面对文达的谩骂波澜不惊,指着棺椁问:“你看清楚这是谁人的墓?”
“还有谁!”文达嘶吼道:“这是娟儿的墓!你敢挖娟儿的墓,我杀了你!”
文达横刀劈来,鹤青闪身避开,一边躲一边问:“那为何是一副空棺?”
“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一副空棺。”
“不可能,娟儿是我亲自落葬的,怎么可能是空的呢?!”
原来鹤青所刨的,正是文达妻子,琛子他娘的坟。
“我有一件事要向你确认一下。”吊脚楼的监押室中,鹤青问那黑苗人。
“文达的妻子,是不是这次草鬼婆作祟事件中第一个死的受害者。”
黑苗人见他料事如神,颇感意外:“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这其中肯定有人混淆视听,如果文达的妻子不是被草鬼婆害死的,而是...”
“而是她死去之后,变成了草鬼婆。”黑苗人接了鹤青的话往下说,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鹤青点头道:“那这一切就会变得好解释很多,为什么死的都是他家的佣人,她是怎么抓走两个孩子的,亲近的人自然容易下手很多。还记得我们找到他们时两个孩子都是怎么说的吗?阿阮一口咬定抓走他们的是她父亲,因为正如我师娘所说此时的她已经被草鬼婆附身了,而琛子却说什么也没看到,孩子小不懂事,不知道什么是串供,琛子并不是没有看到,而是他看到把他们掳走的,正是自己的娘亲。”
“隐秘的地方...隐秘的地方...”黑苗人口中念念有词。
“坟墓!”鹤青和他几乎异口同声。
黑苗人叹息:“人死了下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谁会想到草鬼婆会把自己的本地藏在自己的棺材里面!”他见鹤青有些踌躇不定,又说:“八九不离十了,只有一个方法能确认。”
鹤青已经有了答案:“挖坟开棺。”
“我送你两件东西吧。”黑苗人说。
他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一个是青色土陶制成的瓦瓮,另一个是一粒黑漆漆的莲子似的珠子。
“这是装蛊王血蟞的蛊皿,你既然有缘中下了蛊王的蛊毒,就连这一并给了你吧,草鬼婆的本体凶悍,需要用蛊王皿才能镇得住。另外这个叫佛灿莲,最能压制蛊虫的毒性,黑苗人炼蛊害怕被反噬,都会带。你看这一颗黑成这样,至少在黑苗族的祭坛上供奉了十余年了。”
黑苗人停顿了一下说:“即使你不说,也应该感觉到了吧,血蟞的蛊毒已经在你体内孵化,就快变成幼虫了,只要你终身带着这个佛手莲,那你和你体内的血蟞虫永远都会相安无事。”
此时的文达神情有些奇怪,不像是悼念他死去的妻子,倒是咬牙切齿,他神情闪躲,像是怕鹤青说出什么来似的,又提刀向鹤青砍去,两个人在棺椁的四周打斗起来,不一会儿,鹤青便以赤手空拳,接住了文达的兵刃,一掌将其拍飞,随后用夺过的苗刀劈开了棺木。
松柏木裂成一条一条的散落在泥地里,整个棺材果然是空的,只是从里面飞出一只拳头大的黑色的甲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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