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极阁一层大殿,皇帝急的向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不听望向大殿之外。
琅琊王司马德文,满身披挂,匆匆冲进大殿。皇帝见之喜极而泣道:“琅琊王,你可算是来了。宫城形势如何?朕与琅琊王可有生路?”
琅琊王司马德文拱手,惨然道:“请皇兄恕罪!臣弟无能,御林军和宫卫军皆被逆贼刘怀慎挡住,无法冲出宫城。如今那老贼入了金陵门,怕一柱香便能到皇极塔。皇兄,我兄弟二人惟有一条生路可走了。”
司马德宗本已绝望,听闻尚有一条生路,立马大喜问道:“琅琊王,生路在何方?快快道来!”
“行汉献帝加曹孟德九锡,曹魏加先祖宣皇帝九锡故事尔!”琅琊王司马德文悲声伏地,痛哭流涕道。
天道循环,曹魏替汉,司马篡魏,今到晋室更替尔!
皇帝司马德宗面色大变,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喷出,摇摇欲坠。
“皇兄!”司马德文忙起身扶住皇帝。
“难道只有加封九锡,别无他途?”皇帝不甘道。
“此乃延缓时日,无奈之计。先保皇兄性命无忧,再图将来。臣弟观那刘裕似曹孟德多矣,恐惧流言,绝非王莽般急于篡位登基之人。”琅琊王只得安慰皇帝。
“刘汉有荀彧、董承、王子服。曹魏有淮南三叛王淩、毌丘俭、诸葛诞。我司马晋室有何人哉?谢混、刘毅误朕良多,误朕良多啊!。”皇帝哀叹,与琅琊王抱头大哭。
当年董承、王子服等人忠心汉室,为汉献帝密谋曹操,皆被灭族。荀彧本为曹操心腹、大军师,曹操欲受九锡,荀彧反对,宁做汉臣,不做魏相,自杀而亡。
王淩、毌丘俭(文钦)及诸葛诞心系曹魏,淮南三反司马氏,为司马师、司马昭所灭。
怕那一代枭雄司马师、司马昭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后世子孙会表王淩等人的忠心。
说到忠心,晋室江山传承百多年,忠臣总会有几个。刘藩便是那晋室忠臣。
内城刘府,刘藩卧床刚进入梦境,便被刀兵厮杀之声惊醒。
他匆匆穿上衣衫,提上宝剑,房门便被庾飞白急急敲开。
“主公,大事不妙。城内大乱,怕是太尉抢先兵变,神烈军中军大营和皇宫正受大军围攻!”庾飞白骇然道。
“太尉糊涂!欲作桓玄、王莽乎!速去召集人马与我勤王护驾!”刘藩勃然大怒。
庾飞白领命而去,急召集兵马。
府中原有数十老兵。刘藩、庾飞白回城时又携三百亲卫入城,算上庾飞白秘密调入城中的五百精兵悍卒,计有八百余人。
刘藩令门将领老兵守住府宅,与庾飞白领军出门而去。
刘藩骑坐赤色汗血宝马,身被金漆铠甲,头戴红色虎头兜鍪,持戟带剑。
庾飞白坐骑银鞍白马,身着白袍银甲,头戴狻猊银面兜鍪,手持黑柄黑杆黑铩尖的铁铩。白马面上仍然遮着那银面雉羽头具。
二人身后的八百兖州精兵在巷子外列阵,气势汹汹。众兵士披甲执锐直奔宫城而去,仿如一道水龙,一往无前。
行不多远便遇上一支数千人的乱军。领头者不是旁人,正是惶惶奔命的司马休之。
原来司马休之被王镇恶袭营后,在鲁轨的力劝之下,收拢亲卫和溃散的兵士欲逃出帝都,往荆州投奔刘毅。
孰料,帝都内城虽广阔无比,大道纵横,却终不是荒野之外。溃兵根本无处可逃。司马休之和鲁轨这一收拢,竟将中军大营溃散的兵力,大部分集合起来,计有万余多。
司马休之、鲁轨二人,一不做二不休,把心一横,趁着兵强马壮反向逆袭王镇恶大军。险些将王镇恶六千大军打残。
事事多有反转,王镇恶、沈庆之岌岌可危之时,偏来了王弘的左军搅局。
本该是司马休之强援的左军,在有心挣个从龙之功的王弘裹挟下,增援了王镇恶的右军。
王镇恶、王弘左右两军合流,与司马休之的中军力均势敌,僵持不下,在内城的各条街巷中打的血雨腥风。
血战正酣,与刘穆之兵分两路的傅弘之,亦领神卫军五千人赶到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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