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办案,闲杂人等......”想要上前驱赶的士兵还没说完一句话就被总旗扯回来,拉着跪下,向朱祁镇叩头道:“小的们有眼无珠,冲撞了小爷,还请海涵。”
总旗虽然识字不多,但勉勉强强认识吴克忠腰牌上的几个字。
能让太宗爷御赐世袭铁券的恭顺侯担当护卫,眼前这位小爷的身份,总旗不敢猜,一想就浑身发寒。
“绳子,谁有绳子?腰带也成!”朱祁镇没理会跪在一旁请罪的士兵,一边用力压住伤口止血,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吴克忠胆大心细,挥动短刃从衣服上割掉一截布条,递给朱祁镇。
朱祁镇接过布条,缠住伤兵伤口上端,用力打了个死结。
伤口流血的速度果然慢下来了,但照这个流法,别说是在感冒闹肚子都要人命的古代,就是放在现代,如果医治不及时还是有生命危险。
朱祁镇虽然掌握一定的急救知识,但面对动脉出血这样的伤情,实在无力回天。
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血液混合了泥土,结成硬痂沾在衣服上,黏糊糊的,又腻又恶心。
他感到了突如其来的无力感,生命太脆弱了。
眼前还只是一名士兵而已,想到即将征讨思氏,还有将来要剿灭的也先,到时候该是何等的尸山血海,人间炼狱?
“万岁,万岁......”陈尚仪在他耳边轻声呼唤。
等他从这种恍惚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入眼所见的所有人都跪做一团。
天津卫指挥使、同知、指挥佥事等武官悉数到场。
“末将等救驾来迟,万岁恕罪。”
那名受伤的士兵也早已经有卫所的郎中收治,至于结果如何,朱祁镇并不看好。
所以他没敢问,视线追逐着伤兵在路上留下的血迹,消失在人群中,化作一声长叹。
他现在这副尊荣是不方便接见别人的,转身上了软骄。
陈尚仪跟上来的时候,发现万岁握着的手在不安的抖着,双眼紧闭,牙关紧咬,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
“万岁,要不要女臣传御医?”
朱祁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干呕一声之后病恹恹的问道:“陈尚仪,你说朕这次讨伐思氏......”
话还没说完,软骄之外传来吴克忠的大嗓门:“启禀万岁,行凶的贼人已经被捉拿,王指挥请示万岁,该如何处置。”
朱祁镇微怒,心里对这位王指挥有些不满。
还没等他开口,软骄外又传来嘈杂声,其中蹩脚的大明官话听起来很费力,再加上士兵用刀背抽打对方嘴巴,朱祁镇只囫囵的听了个大概。
但就是这断断续续的几句话,信息量惊人。
首先,行凶者是个女人。
其次,对方自称太宗皇帝亲封的旧港宣慰使、三佛齐王室施氏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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