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钦之眼中眦出火,怼道:“饭可以乱吃,花不可以乱讲,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是他们绊的?堂堂官身县尉,竟敢空口无凭,肆意污蔑他人,我耻与你同堂。你今日若是不说个明白,这桩官事,就是打道晋陵郡谢太守面前,这个公道我也敢讨。”
吴县令本就不想参与,一听这话,就知道萧钦之也是有靠山的,心想:“谢太守,啧啧,那就更没我什么事了。”俨然成了一个旁观者,默默无语,县丞与主簿也是一样,一旁看戏,当做战场记录员。
华教闻声转头,一看萧钦之竟然长得比自己还好看,心里本来的怒火又添一层,痛与怒不断攀升,叫嚣令道:
“吴县令,这人窃我华氏财物,证据确凿,赶紧入狱。”
萧钦之当即迎面反驳道:“满口荒唐,不知所云,有证据赶紧拿出来,不用你说,我自己入狱,懒得辱我视听。”
县尉附在华教耳朵,轻言几句,华教一脚踹在县尉腿上,骂道:“这点事都办好,要你有什么用?”
县尉吓得连连低声道:“是,是。”随即怨恨的瞪着大义凛然的萧钦之,嘶吼道:“本官现在就带人去查,定将你入狱。”
“且慢!”华教又道:“不止于此,那些书也是我华氏的,不告而取是为窃。”
县尉脑中瞬间光明,历词道:“这下证据确凿无疑,饶你口舌凌厉,也狡辩不得。”
萧钦之蔑视道:“那些书,是我阿姐亲手抄录的,可不是你华氏的。”
华教眼看萧钦之还能还嘴,一时气极,脱口而出道:“都是字,谁知道是抄的,还是拿的?”
萧钦之像是看傻子看着华教,讥笑道:“我倒真是在无锡开了眼界,不知者无畏,勇气也足。”
华教被气的糊涂了,张口就道:“你什么意思?”
萧钦之蔑笑了一眼,懒得搭理。
吴县令充当第三人,解释道:“可以对比字迹,一看便知是不是抄写的。”
怎奈,华教又道:“管她是不是抄的,只要抄的是我华氏的书,就都是我华氏的。”
萧钦之毫不留情的怼道:“对,对,如此说来,你华氏人人皆贼。”
“哈哈哈”
一句“华氏人人皆贼”惹得哄堂大笑,大笑声响彻县衙,轰轰如海潮,一层一层传向后方不能亲眼观看的群众。
华教目眦欲裂,一个娇生惯养的士族膏粱子弟,何曾受过这等嘲笑与侮辱,当即指着发笑的人,骂道:“贱民安敢?”
县尉挥舞着手,斥道:“都不准笑。”
萧钦适时,幽幽的说道:“敢问县尉,晋律可有不准人笑的规定?”
县尉语塞,面红耳赤,又被堵了一嗓子眼,恼怒不可言语。
县衙外的大笑声,依旧不止,反而愈来愈响亮,震的河水泛起波纹,响彻云霄。
华教以为要教训一个寒门子弟,不费吹灰之力,岂料,竟然接二连三折戟,更是毁了自己的容颜,如今更是被这么多人嘲弄,胸中的怒火无处宣泄,理智此刻尽失,瞪着一双猩红的眸子,历声道:
“贱民,都是你作的那首诗,我父方才气极而吐血,昏迷不醒,你一介贱民,安敢伤我父,死不足惜!”
“哇喔”围观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知道萧钦之作了一首诗,却是不知道,将华使君气的吐血,昏迷不醒。
萧钦之不慌不忙,反问道:“我作的诗多了,是哪一首?”
华教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当众诵读道:“萧萧落叶枫,飒飒秋风同......你敢说这不是你作的?”
萧钦之凝眸,笑道:“此诗确系是我作的,但与华使君吐血有什么关系?”
华教暴跳如雷,扯动脸上的伤,一阵钻心的疼,咬牙切齿道:“你个贱民,作了首贱诗,故意气我父,以至于我父吐血昏迷,还说不是你干的?”
萧钦之冷笑道:“你一口一个贱民,此事我先不与你计。你说我作诗故意气华使君,我倒是不解,此诗可有指名道姓?
“此诗可有言你华氏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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