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得掌郡中大权,还能够分润太守灭贼的军功,甚至是得到保举入朝,可谓是一举两得、受益无穷。
也由此对何攀他是有求必应,不吝金帛财货。
何攀这时倒不急于一时半会,他等姜绍走远之后,才幽幽说道:
“伯琥是聪明人,可惜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攀酒后一时失言,这话出蹊跷,常人都知道是谣言,如何能信,难为你记在心上,念念不忘至今。”
说完之后,他也掉头就走,任由士卒推搡着唐伯琥押入郡中大牢。
当连绵不绝的春雨肆意敲打在身上时,仿佛是上天对自己的嘲笑,狼狈至极的唐伯琥仰天长叹,一张玉面泪如雨下。
“悔不听大人之言,致使今日家门之祸。”
“传令下去,自此时起,全城宵禁戒严。官寺、城门、武库、粮仓各城中紧要处加派兵卒严加把守,城中里闾之人居家不得外出,没有本官手令,各处城门任何人都不得开启出入。”
“让张昕、左汜分头行动,查封城中五斗米教传舍,收捕教中主事和涉教之人勒令各亭、各里密切监视城中信徒,若有异动立即来报增派兵力在城中加强巡查,弹压借机生事作乱的奸邪之徒,防止五斗米教投毒、纵火”
雨夜里,闷雷声一阵接过一阵,在天际震动不休。
郡府内,镇定若素的姜绍高坐堂上,口中发号施令,下达一道道有关全面收网的命令。
前一日他接到五斗米教陈瑞、袁旌等人集体失踪之后,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不知事情为何提前走漏了风声,竟有可能让五斗米教高层逃脱,脱离郡府控制,跳动外面组织一场震动地方的暴乱。
这一次剿匪郡县兵卒可谓全部出动,纠集三千以上兵马齐聚南安,用以外线堵截、内线进攻犍为大盗“三将”贼。
另一方面也就导致了其他地方的兵力空虚,这其中就包括了郡治武阳城。
牛鞞、资中二县留了四百兵卒,南安、僰道二县作为匪患区有八百兵卒,而武阳城作为郡治,只有九百兵力,其中有一百姜绍带来的部曲,其余八百兵卒都是郡县征召训练的新卒。
以这不足千人的兵力,若无自己坐镇,恐怕应付不了郡中突如其来的五斗米教大暴乱。
考虑到以军队急行军的速度可能也赶不上郡中的变乱,他干脆改变原先计划,先收拢军中全部马匹驴骡,亲率两百部曲脱离大队,日夜兼程赶路,堪堪在今夜赶回到了城中。
在收捕了他自认为最有嫌疑,也最具威胁性的唐家父子之后,他雷厉风行,一刻也不停息,当即连夜主持开展全面收捕城中五斗米教的行动。
何攀等姜绍发号施令完,众人分头行事之后,才开口问道:
“君侯可要在城中大索貌阅逐户搜查、验看面貌,追查陈瑞、袁旌等逃人的下落?”
“不急。 ”姜绍摇了摇头,“眼下外出剿匪的军队还没赶回,城中兵力不过千人之数,仓促之间大索全城,会压上全部兵力,耽误到其他事情。”
“况且,若你是陈瑞、袁旌等人,既已脱离郡府监视控制,怎么还可能留在城中,早就乔装打扮混出城去,跳出到罗网之外了。”
何攀闻言有点尴尬,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他低头道:
“此事是攀疏忽了,没能够提前封闭城门,禁止内外人员出入。”
“这事也不完全怪你。”姜绍摇摇头,站起身来。
“事出突然,谁也没料到家大业大的陈瑞、袁旌会什么都不顾,突然就抛下城中传舍,逃得无影无踪,实在是出人意外。”
说着话,脑中急速转动的姜绍在堂上来回踱步。
“我现在在想的,事已至此,这陈瑞、袁旌若不在城中,那到底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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