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石听到脑后生风,心中不敢大意,连忙整个人趴在了屋顶上,接着便听到什么东西从他上方飞过,砸中了前方不远的树干。紧跟着,树干十分干脆地咔嚓一声断了。
好厉害的手法,好霸道的手劲!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少年,背后冷汗直冒。江湖中什么时候又多了这样的少年高手?莫非他以前闯的江湖是假的不成?
林韶见他停下,便知刚才那一掷凑效了,心中一喜,双手各拎了一个瓦片,跃了出来,才躲在墙头,又哗啦一声掉了下去。
慕容靖石擦了擦头上的汗,暗叹道:“这小子看起来都瘦成杆了,怎么这么重?”他也不敢停下来多想,爬起来就跑。
林韶听到声音,便知他又跑了,心中不甘,一跃而起,在掉下来之前,又是挥手一掷。
慕容靖石听到动静,急忙又是一躲。
两个人一个在前面时而飞跃,时而趴下,不停躲避;一个在后面一边拆着房顶,一边拿破瓦片“乱扔”。
一时间,定林寺的一角鸡飞狗跳,热闹极了。
慕容靖石心里再一次默哀,这回他不光拆房子,居然连树也拆,寺中这下怕是要大修了,我一定不出钱!
其实慕容靖石不止一次地想回头干一架,但是他心里仍没有把握。身后这少年看起来不显山不漏水,简直人畜无害,可是这脚下力气,这手上力气,哪个不是惊世骇俗。他自问根本不是对手,唯有以智取胜。
所以他才一直带着林韶“放风筝”,只盼着这样一来,林韶的体力有所消耗。而且在他看来,林韶这一边跑一边踩断房梁,定然也极耗内力。
不过可惜了,直到这会,他仍没有听到林韶喘粗气。
这小子可真能追啊!
慕容靖石有意要将人带远点,可是又怕到时候不好意思面对惠远,毕竟已经拆了好大一片了。所以他又将人带了回去。
林韶追着追着,突然就惊奇地发现,在他双脚踏出去之前,房顶已经没了。
我这双脚力量又增加了?还是我跑着跑着体重又增加了?
等林韶想明白的时候,慕容靖石又跑远了。
林韶啐了一口,狠狠道:“你跑,你快点跑!没抓住你之前,你最后别被砸死!”
慕容靖石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就砸死,我……
他想都来不及想,就听到身后一串“轰隆”声,愕然回头,正见林韶不闪不避地朝墙撞去,几面墙被他连续撞来,纷纷轰然倒塌。
慕容靖石大惊失色,一头冷汗又出来了。
这少年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一身横练功夫怎么如此强横?
他心思微微一转,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杀惠苦的不是白膺,是身后这个少年?那倒棘手了!
二人一追一跑好一阵,横扫了整个客院。慕容靖石一边跑一边想:老子绝对不出钱也不出力!好家伙,整个客院拆干净了!
定林寺中僧众早被惊醒,但却没有人敢靠前。一来,寺中是真的没什么高手,二来,在众人看来,就连慕容施主都只有躲避的份,他们还往上凑什么热闹,只能打掉门牙咽下去,回头费点力气重新修葺……不对,是重新盖几间好了。
苏洛言和邢绶也已经醒了,混在众僧之间,也没敢上前。苏洛言自身武功并不高,她自傲的只有医术,或许还有她竹简里的机关和银针,但此时慕容靖石和林韶速度太快,她怕一着不慎误伤了慕容靖石。而邢绶则是纯粹的伤没好,不敢浪。
那日替苏洛言挡了飞刀,身上数处伤口都中了“逝水无痕”毒药,流血不止,所以这几日他一边疗伤一边休养。眼下这情形,他是真不敢出手。他倒是不怕消耗内力凝聚冰晶星魂针,但是他始终和苏洛言担心的一样,一着不慎就会误伤了慕容靖石。
所以周围火把照的透亮,却没有人敢上前出手。
一片废墟之上,林韶终于松了口气,这下没了障碍物,他便能追上慕容靖石了。慕容靖石心里直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将他带出寺。
没了障碍物阻挡的林韶突然奋起,追上慕容靖石,一掌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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