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戒大声道:“什么背叛,乃是为了兄弟情义弃暗投明。”酒丐和冬蛇哈哈大笑,两人心中雪亮。
风铃不解道:“鬼尊先生怎未测算出来,当年便是由他观测天象得知的吧?”
酒丐大手一挥,道:“这个你小子就不知道了。鬼错因寻找无极刀叶,凶多吉少,恐早已经作古,鬼尊因其师弟寻宝一去不返,从此心灰意冷,早就不理会江湖纷争,退隐江湖了。”
冬蛇黯然叹道:“哎,这十几年来,鬼谷门人无一人在江湖行走,便是此故。”他稍稍一顿,又笑了笑,接着道:“只有一事老朽不明,多情子击中小兄弟,看你的气象,倒像是多情子功力倒退了数十年,这可就怪了!”
风铃恐勿戒多舌,急忙解释道:“这是因为小弟服了些珍贵灵药,这才暂且保全了性命。”
酒丐“哦”了一声,道:“让老乞丐把把脉,看你体内气血状况如何?”风铃为难地伸出手,酒丐两指箍住他的脉博。忽“嗯”了一声,随即眉毛紧皱,仰首望天,大是疑惑不解。
冬蛇见状,急道:“酒老儿,如何?”酒丐已知其意,道:“你来把把。”冬蛇点点头,风铃也不为意,但见他也是大惑不解,良久,才拿开手指,惊道:“依小兄弟的脉象来看,简直不敢相信打伤你的人乃是多情子。”
酒丐点点头,不解地道:“嗯,你体内气血虽混乱,但能聚能散,伤势似乎并不很严重。可你脸上忽赤忽白,确是‘血海环浪’所致。被‘血海环浪’击中必死无疑,可你……”
风铃敷衍道:“多情子出手十分快,根本无反击的机会,而我二弟确是其麾下的高手之一,为我而弃暗投明也是实情。”他说话时,望着勿戒,用眼色暗示他不可胡言乱语。
酒丐“嘿”了几声,道:“那倒奇了!也许,气血能聚能散,是更深层的内伤,以多情子现下的修为,也决非不能做到。”不明之事,便用偏激古怪的解释也是武林那些“名人”惯用的伎俩。冬蛇也觉得此事古里古怪,中间似有很多脱节的地方,难圆其说,但酒丐如此说,他也唯有表示赞同。
风铃拱手道:“二位前辈,夜已深,晚辈体弱多病,想找一处避避风,告辞!”言毕,作了一揖,转身离去。
勿戒觉得能遇到这样的两位名宿,应该多逗留一刻与他们大谈阔论一番,但风铃要走,他也只好悻悻跟上。走出二里之地,风铃才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道:“‘醉剑’冬蛇这人城府极深,实在是不能和他们多呆片刻。”勿戒瞪大眼睛,厉声道:“他们会害我们?为啥呢?咱兄弟与他们无冤无仇的!”风铃长叹道:“江湖中的恩恩怨怨,难道不是由无恩无怨演变成难以解开的恩恩怨怨吗?”怨因无怨起,恩因怨而生,世事本来如此。
勿戒抓了抓脑袋,问道:“大哥,咱兄弟现在去哪里?”风铃眼望天边的明月,黯然道:“去天鬼镇,除了鬼尊前辈,谁也救不了我的命,也唯有鬼尊前辈,方能解开我右臂的秘密。”勿戒昂首道:“好,咱们兄弟同生死,共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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