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从文道,“我自有妙用,无需你操心。”说罢,持剑去另一房间就寝。
他们夫妻俩分居已有三十多年,因不能受孕,膝下无儿女,至于病因,碍于情面,未让大夫瞧过,只偷偷领养了一个女婴,取名史可可,对外却说是他们的亲生女儿,现在已长到了二十多岁,世上除他二人,无人知晓史可可是领养的遗孤。因经常见他二人吵架,史可可从小惧怕他夫妻二人,现在长大了,人也变得孤僻,跟他夫妻二人也并不亲密,夫妇二人反过来又因史可可神思疏远而相互指责,争吵也就更多。
夜已深了。几乎没有月光。夜很黑。
张梦辰睡不着,在后院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看见温情和姜奉一两人朝史从文的卧室飘去,她没有喊叫,也没有追上去,只当做没看见,飞快地闪身在一旁柱子后藏了起来,待他二人飘远,她又走了出来。
她继续心事重重地往前走着,忽见两个人影在一颗古树下缠绵,一男子正忘情地亲吻着一个女子,两只手也不老实地在女孩身上忘情地胡乱摸索着,女子也乐在其中,嘴里小声地发出嘤嘤声,身体软绵绵地从树干上慢慢滑到地面上。仔细看时,那女子像是她女儿史可可,而那个男子似乎是隔壁石核郡的堂主郝晋,可是她太不确定,于是轻手轻脚地走近些,直到距离那二人只有十几步远,才停下来,看得清楚,两个人影正是史可可和郝晋。她心里窝火,女儿千金之躯,怎么会跟一个小小的堂主夜半厮混?要厮混也该是那个孔武有力的长老邬景天,至少也应该是一个舵主。她虽有意呵斥,一时被他两人旖旎缱绻吸引住,想起了年轻时与史从文的浓情蜜意,竟有些下不去手,直到郝晋准备脱下裤子,她才捡起一块石子,准备抛出去,将二人吓跑。
正当此时,史可可忽而说道,“晋哥哥,不要,你不要进去,我们就只接吻,好不好?”
郝晋显然不乐意,他坐起来,像是在生闷气。张梦辰知道,此情此景,若男人真的生气,那几乎可以断定,这个男人肯定不爱这个女人;若男人一点也不生气,那他肯定也不爱她,只有一种情况例外:男方提出一个坏坏的条件。
郝晋果然提了,史可可也照做了,两人忍住笑,热情地拥吻起来。
张梦辰很感意外,史可可在她和史从文跟前从来不主动说话,就算问她话,她也是问一句答一句,问两句三句,她也只答一句,可在郝晋面前,她竟如此活波,笑得如此天真烂漫,语气语调如此温柔多情。张梦辰知道,这一对小情侣是相爱的。
可她仍然把石子朝天空扔去,石子不偏不倚,就落在两个年轻人缠绵的老树上,又带着几片落叶,掉落在她两人的身旁,史可可和郝晋吓得惊慌失措地赶紧逃了。张梦辰打算明天找史可可谈一谈,是该给她许配一户好人家了。
史从文的房间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姜奉一对史从文心怀感恩,不愿使出七星剑,一来怕损坏屋内陈设,二来不愿失手伤了史从文,他只想拖住史从文,以便温情趁机取走丰剑。然而史从文的武功却丝毫不亚于姜奉一,他见姜奉一双掌拍来,竟不闪不避,运起五成内力举起双掌对接。姜奉一拍出的农族掌法中蕴含七成内力,未等触及史从文的手掌,他就觉一股强风扑面而来,心知不敌,便迅速将内力增至八成,猛力推出。四掌相对,激荡起周身空气翻腾,竟掀翻桌面两株小树和一盏小灯等一应物事,温情本伸手取剑,一不留神,也被掌风掀倒在地,丰剑也被震落于地。温情正想爬过去将宝剑抢到手里,不料史从文身形更快,早将宝剑拈在手里,姜奉一见史从文只顾夺剑,无意伤温情,心下稍安。须臾,院子里风灯亮起,虹帮几十名弟子围了上来。可是张梦辰并不打算去一看究竟,她断定,一定是温情和姜奉一打不过史从文,被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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