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从文当然不想拱手将丰剑送给温情,在虹帮总堂,哪怕有姜奉一这样的绝顶高手在场,也奈何他不得,何况农族已经名存实亡,就算他吞下丰剑,农族也只能干瞪眼,对他无计可施。因此说道,“丰剑本属于农族,自是没错。可自十年前农族被灭,丰剑一直流落江湖,成无主之剑,如今我虹帮为了它,不但去了一万两银子,还害得我虹帮兄弟丢了十几条性命。因此从今往后,虹帮就是丰剑的新主人,除非有人有本事再从我史从文手里夺走宝剑,否则它将一直是我虹帮镇帮之宝。”
温情气得从椅子上跳起,他已见识过殷伏都出尔反尔,本以为一帮之主应是深明大义之人,可没想到竟也是强取豪夺之辈。一时也不管高手环伺,就直接骂起来,“还说什么虹帮是名门正派,依我看,都是一帮鼠辈,比什么神箭帮,山贼土匪还不如!人家至少还不掩饰,懂礼貌,不像你们虹帮,明着抢了东西,还找诸多借口!”
殷伏都听她辱骂,不但不怒,反而还笑了起来。
张梦辰急忙从椅子上下来,牵着温情的手,柔声安慰道,“温少主,您误解史帮主了。您知道,我从农岭回来,还不多久,对农岭的情形略知一二,现今农族上下,仅有百余名女子,且这些人中,并无一两位武艺出类拔萃的,当日淳于墨闹事,要不是各派出手相助,还不知道情况会败坏至何等地步。后又遇贼匪盗取经书,在农岭任意横行,尽管各派尽责尽力,最终还是让贼匪逃之夭夭。因此我们是想,若江湖人知道丰剑藏于农岭,我们担心农岭从此再无宁日,恐怕还会给蓝大统领等人带来杀身之祸。史帮主的意思,是想暂替农族保管数日,虹帮虽不才,但也有几个武艺高强之人,会拼死保护丰剑周全,您也看到,吉山派图谋不轨,最后也是惨败在虹帮手下,丰剑又完好无损地回到虹帮手里。如若少主信得过,丰剑就留在虹帮,待江湖太平了些,虹帮再双手奉还,您意下如何?”
温情听张梦辰的口气,明面上是为农族着想,实际上仍是想霸占丰剑,欺负农族无人,只是说的委婉罢了。看样子,虹帮是铁了心不打算归还丰剑,她朝姜奉一使了使眼色,想让他故技重施,用内力把丰剑夺过来,姜奉一面有难色,丰剑距他有三丈多远,他的内力只可触及一丈以内,此时只能望洋兴叹。温情本想飞过去抢在手上,可就算抢来了,也带不出虹帮的大门,低头又心生一计,只得等到入夜,再悄悄偷走,史从文和张梦辰总不能抱着宝剑睡觉吧。于是只好说,“史夫人想得周到,那你可别说话不算数,到时宝剑可不能不还给我们。”
张梦辰自然满口答应,又客气地留她二人多住几日,温情赶紧就坡下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叨扰一晚,明日一早离开,我们还得去寻失窃的经书,就不多打扰了。”
入夜,史从文和张梦辰起了争执。
张梦辰骂道,“丰剑乃不祥之物,你看它十年来,从农岭首次出山至今,短短十来天,就有几十条人命因它而死。若是你们虹帮悄悄地把它夺了来,藏在总堂,那也就罢了,不会有人前仆后继地来偷来抢,可你们现在倒好,弄得尽人皆知,连原主人也找上门来,你还厚颜无耻地据为己有,堂堂虹帮帮主,号称统领百万弟子,却被一个黄毛丫头教训辱骂,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丢脸。”
史从文冷笑道,“我早就被人骂惯了。几十年都忍过来了,还忍不了一次?三四十年前你骂我,那时候你不也是个黄毛丫头吗?你是怕丢脸,你这辈子就是为脸面活着,你今天在议事堂,明明与我想法不同,你也要替我说话,你是怕在大庭广众之下,夫妻吵闹,给你丢脸。你想要我把丰剑物归原主,也是碍于脸面,怕人说你丈夫身为虹帮帮主,却做强取豪夺的勾当。你就连嫁给我,也是为了脸面,难道不是吗?东门世家大当家表妹的女儿,嫁给虹帮帮主继承人,也算给你长脸了不是吗?你生在东门世家,难道不知丰剑之宝贵,天底下能与之抗衡的兵器有几个?虹帮兄弟拼了命夺来的,岂可轻易送人!宝剑在我虹帮,我看谁敢来偷来抢,我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张梦辰也冷笑道,“你霸占丰剑又有何用呢?你已经是虹帮帮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你还想做武林盟主,做皇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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