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后府水院?今日我司马懿要教你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但听后府一人又率了茫茫多的倭贼飘然而来,那人且行且笑,甚为猖狂,笑声更是倨傲无比,让人不自在的难受。
周仓双手紧握大刀,与裴元绍相对点头一视,便飞身而起,只往那声音所来之处杀去!——既是江湖汉子,便是要这般说做便做;所谓草莽意气,便是抢先下手为强!
他二人身子悬在半空,却见有一道无比阴诡的黑光起于那人手中。二人定睛一瞧,却是一把通体乌黑的鹤羽扇,那扇子虽是修长窄细,只不过半两之重,风吹得起、落水不沉,但在司马懿手中舞动得却是灿烂如黑鹰盘旋,招式奇诡变幻之中更兼凌厉狠毒的歹劲。他二人上手只拆了数招,便知此人武功高出自己太多,现在与自己缠斗,不过是猫儿戏耍那临死的老鼠一般。他们这种男儿汉子,要杀便杀、绝不会皱半个眉头,见此人阴毒无比,周仓与裴元绍不由大怒,齐齐爆喝一声,刀刃拳脚招式攻的更急。
周仓与裴元绍双双酣战司马懿之际,邓谡、贾逵二人亦也是率着府中不多的侍卫与那些倭人战在一处。怎奈那倭贼众多,这府中卫士便再是义气填膺、又如何能与这天定死命相抗?
司徒府中,红梅墨兰错展,这一时皆被他们激战中的劲风摧折,纷纷飘落。司马懿仍是好整以暇,鹤扇左飞右舞,缠住了周仓、裴元绍,使他二人疲于应对自己的攻招、不得脱身,帐下的倭人除了十数名好手围攻了邓谡、贾逵为首的府中侍卫,其余众人自是见机持刀杀入了汉室群臣中,如那野狼进了羊圈,直杀得血花飞溅,时不时的将这些大汉忠臣义士的鲜血撒在司马懿脸上。那司马懿非但不念这屠戮同族之凄惨,反是被这杀气所染,笑的更是猖狂,只听他道:“杀!杀!杀!要创我司马家的天下之世,一定要先杀尽了你们这帮前朝的旧物!”
司马懿说话时虽是故作潇洒,但吐词却是咬牙切齿,护府的卫士们又是焦急、又是莫名其妙,但见他丧心病狂得几成病态,直想叛军自哪里找来的这么个武功高强却心狠手辣的疯子?
他二人只是一分神,便被倭人钻了空子,倭刀刷刷连砍,已双双伤了他二人一条右臂,主帅失利,其余护府武士更是一一被诛。周仓、裴元绍二人应付司马懿本就吃紧,见得兄弟们越死越多,心急火燎之下招法更见散乱。司马懿要得便是如此,身子趁势而上,鹤羽扇化横为扫,疾斩他二人的心口。这司马懿前时曾与卑弥呼联手相攻乱尘,那夜乱尘立定身子一步也不曾移动、更是只出了一只左手拆解他二人联手,都不曾讨到他半分的便宜。倒并非是他司马懿武艺太差,只是那乱尘武功实在是高绝,现在更得了寞影内力、陆压飞刀,已是当今的天下第一人,纵是普净前来、左慈亲至,与他对攻相敌,胜负怕也只是五五之数。他司马懿乃是水镜先生司马徽唯一的关门弟子,自是得了水镜先生悉数相传了生平的武学绝技,须知那水镜先生乃当年的天下五奇之一,学识渊薮端的是一代宗匠,一身的功夫修为,自也是天人化境。眼下司马懿以他所亲传的高招绝学攻杀周仓、裴元绍,那二人又如何能敌?
眼见周仓、裴元绍便要被司马懿羽扇扫中,却听一人欺身而来,口中疾呼道:“仲达,扇下留人!”
那人来势甚快,话音未落,人影已至身前,双掌攻出,将司马懿的羽扇堪堪扫偏,替周仓、裴元绍挡了这致命一击。但显然司马懿这一扇中灌注全力,那人内力本就不如他,此时倾尽全力救人、加之又是自远处奔驰而来,挡了司马懿这一招之后,不免面色涨红、气喘吁吁。
只听司马懿嘿嘿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师哥呀。大师哥今日幸驾,师弟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他口说失敬,却毫无敬色,更是不容那人提上郁压在胸口的真气,掌扇齐催、凌厉相逼。斗不多时,司马懿招招都使杀手,那人只能左支右绌、勉强护住了周身的大穴不为司马懿所破。眼见那人危在旦夕,周仓裴元绍二人甚想上去相助,但怎奈刚才与司马懿一番剧斗、周身似快要散架一般,连勉力站起身子都是不行,又怎能上去联手相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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