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樊稠二人原本幸灾乐祸,要激怒那张绣前去送了性命,没想到董卓突发此令,反倒把自己牵连了进去,但军令如山,他二人只得齐声应诺。
不多时,李傕、郭汜、董越、董璜四人已得了传令兵号令前来领命,四人在在金门处对着董卓便是遥遥三跪,这才走进殿来。董卓见李傕肩上停着一只似鹰非鹰的白羽大鸟,说他似鹰,是因那钩吻利爪,说它非鹰,却是因体型更大,且目光锐利阴冷更甚于老鹰,不免好奇,问道:“这是什么鸟,老夫怎么从未见过?”李傕见董卓也对这鸟儿感兴趣,不免有些得意,更为爱怜地捋着那鸟儿勃发的羽毛,道:“启禀太师,此鸟乃是前些时候那些邪马台国的客人送给属下的,名唤虎头海雕,据说夜能视物,嗅觉也是不错,再狡猾的野兔都逃不过此鸟!我听闻太师要我等捉拿贼子,便想到此物之妙,这就带了过来。”
董卓微微一笑,道:“老夫这郿坞远处荒地,逃走之路四通八达,要捉拿贼子极为不便,你这鸟儿只有一头,要寻得贼子怕也不易。”李傕道:“乱尘小贼在关中一地并无亲人,而且身中剧毒,唯有去寻他大师哥吕布以内力疗伤逼毒。属下斗胆猜测,他定是往东径直去了长安城!”
李儒眉头微皱,道:“将军说的很有道理。但他去长安不假,怕不会径直奔赶,向来那小贼为防我等狙杀而另辟蹊径,很有可能过黄河北上,取道扶风、咸阳一线,再经咸阳南渡黄河,便可入得长安。”
那牛辅道:“军师果然足智多谋,难怪太师偏爱有加。听闻军师更是辖有五百邪马台国忍者,各个精通追踪狙杀之事,如此说来,不妨军师率了精兵取道雍北,寻那贼子蛛丝马迹,而我等径直往东追赶?”
“好主意!”郭汜偷偷举目瞥了董卓一眼,见他脸上神色并无变化,这才附和道:“兵分两路,我们领兵东去,军师率众北进,想来军师素有大智,定能取了头功。”
那李儒知道郭汜等人借机生事,只是轻轻冷哼,不置可否。董卓却当做不知道一般,漠声道:“那便如此,你们速速领兵去了!”
李傕对董卓恭声道:“那我还要打搅太师这郿坞的清净,带这只鸟儿在大殿中闻闻转转。”
董卓点点头:“速察速离,切勿让你这野鸟搅了老夫的脂粉香气。”他似忽然想起什么,将李儒换至自己身边,低声道:“此去一行,你见机行事,切勿逞强……对了,这段时间关东那边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来搅了老夫清净,老夫倒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通天之能!”
那李儒微微弯腰以示明晓了董卓的意思,众人亦是毕恭毕敬地向董卓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后,这才出了大殿。
方出得大殿,便有骑兵探子回报,说乱尘一行先是骑马,自郿坞取道雍北,到达黄河后又雇船北上扶风,似是直奔咸阳。果然与李儒方才所猜的分毫不差。李儒面带得色,笑道:“乱尘小贼狡狯过人,定然不是诸位所想到的那般浅薄,不然李某也不会如此嫉恨于他。各位再好好想想,在虎牢一战中,能在关东联军大败之际,单枪匹马要求与吕布单挑,虽是被擒,但也使吕布内息受创,这种智慧、这等胆量、这等武功,敢问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还有,在下可透露一点风声,太师方才在我耳边低语,便是言说最想要的是他的人,取他头颅反倒是不得以之选,毕竟明知有这么一个厉害人物活在这世间,偏偏又不能为其所用,还不如毁灭他,至少可以保证其他诸侯也用不了他!”
李儒见众人面上均带疑惑神色,继续说道:“李某虽然嫉恨此人,但丝毫也不想杀他,只要……”
“只要他肯归顺太师,”贾诩怔怔言声道,“军师果然大量,连伤目这等大仇都肯坦然放下,真不枉太师对军师偏爱有加。”张绣本就心痛叔父之死,却听贾诩开口夸赞李儒,不免更是伤心。可贾诩着话却是另有含义,李傕、郭汜这些鬼精的人物自然能听出其中的隐讳,想他李儒这些年一直春风得意,心中暗自也叹贾诩“赞”得痛快。
那李儒狠狠瞪了贾诩一眼,又不好发作,硬是从牙间挤出话来:“好像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各自还是关心下眼前的事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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