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手指他二人,对乱尘道:“这两位名唤于禁、乐进,皆有万夫莫当之勇,大哥我举事时便来相助了。”乱尘拱手道:“乱尘见过两位将军!”于禁乐进二将皆是精细之辈,初时见得乱尘与曹操有得几分相像,此刻又听得曹操言语亲昵,脑中均是想起一桩画像来——前几日,曹老令公飞鸽传书,说是在徐州城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幺子,此子名唤乱尘,这些年在那常山上随那左慈真人修心向道,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只是不知怎的起了误会,陡然失了踪影。老人家心中挂牵爱子,便请画师摹了他的模样,随书信一同传至主公手中,要主公广遣兵马去寻得他踪影。这几日虽是忙于各路诸侯会盟,但众人亦是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这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又如何能轻易寻得?没料到机缘巧合,今日竟被主公遇到了。他二人皆是忠心耿耿之辈,见得他兄弟二人相认团聚,均是欢喜非常,对乱尘拜道:“末将拜见公子。”乱尘向来不喜欢他人对自己这般大礼,忙是伸手来扶。
曹操知他心意,笑道:“快起来罢,大家都是自己人,再是这般的客气,让袁绍那厮知道了,又要让他嫉妒了。”想那袁绍虽与袁术为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二人素来不合,这曹操以此为梗、自是说的风趣,众将闻言均是哈哈大笑,一齐进了府中。
乱尘随得曹操入了府中大堂,在祖宗牌位前又是拜了,众人方是按照官位高低依次而坐,其间曹操身边谋士戏志才与那武功校尉李典亦是来见,再加上曹氏宗族的家臣与子侄辈,这太守府正堂本不甚大,这一时坐了数十人,自是觉得拥挤。
乱尘虽是在徐州见过这般的大场面,但他骨子里喜静恶动,见得这么多人时不时的笑望着自己,竟是有些生分。曹操瞧在眼中,笑道:“小弟,今日这堂中坐着的都是自家的兄弟,咱们曹家枝繁叶茂、人才济济,如今又出了你这般的高才俊子,正乃是先祖荫德,你莫要学个姑娘家扭扭捏捏的,叫大家笑话了。”他这般一说,众人又是大笑,乱尘亦是不再觉得尴尬。他从旁听得众人商谈军情,虽是烦闷,但见得诸位本家兄弟有说有笑,而兄长曹操端坐主位,或点评、或吩咐、或下令,诸般言行皆是统分有秩,心中不由生出了从未有过的融融乐意。
不知觉间,府外更夫已是敲了二更的梆子,今日军政之事也已是商谈的差不多了,那谋士戏志才陡然问道:“主公,袁绍新为盟主,却不急于领兵相攻汜水关,反是要咱们明夜去他中军帐里赴宴,您觉得他是何用意?”
曹操沉吟半晌,反问他道:“志才以为如何?”戏志才微微一笑:“主公乃是袁绍相识多年的老友,他的脾性又怎会不知?”曹操故意要考量于他,摇头笑道:“不知,不知。”戏志才笑道:“袁绍志大才疏,偏偏又喜功好名,这一次承蒙主公鼎力推举、成了这关东诸君盟主,自然要大操大办,好向世人显得他的威风,此为其一;其二,我听闻袁绍新近从韩馥那傻子处得了一桩宝贝,便是因为这桩宝贝与那刘虞起了争执,想来这其中定有文章。况且,他在这攻关闯城的节骨眼上请了咱们,又请了公孙瓒、陶谦这些与他素来不对付的人前去赴宴,总不是大发善心,要与大家伙共享太平盛世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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