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慎是否会真如沈杨建议那样离开京师重返杭州修身养性,无人知道。但因他们在,徐家和烟雨楼也终是不曾再起冲突。沈杨他们离开时,烟雨楼和徐家数百人已将四周街道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两两相对下,只要对方有一丝异动,彼此刀剑就会毫不客气地砍向对方。但,纵是心中怒意已满,也是无人去做那血染京师的开头客。终究还是顾忌的,对徐家言,烟雨楼始终是那横在眼前的庞然大物,不管自己已经强到了何种地步,只要烟雨楼在,它就不可能会成为当下唯一。一样的道理,烟雨楼虽可就此让徐家销声匿迹,可是这代价,却是无人想付。很多时候的他们确实也因拥有烟雨楼这么一个身份而骄傲且沾沾自喜,但和李同一样肯舍命相护的,终是无有几人。所以沈杨他们才会得以衣不沾血手不沾人命地走出烟雨楼。
“可曾看出些什么”
这本该是沈杨想和杨念如及时商量的,但有徐知远在侧,他却只能说“抱歉,终是不曾再探到他们的踪迹”
“我知那人不好找,”徐知远开口。“所以我想问的只是,可有得到些你们想要的东西”
沈杨并未立时回答,而是转头去看杨念如,问出了自己最初想问的问题。
“可曾看出些什么”
“没有”杨念如摇头。“一切解释都很完美,完美得我都找不到言语反驳。”
“天下哪还有什么可让人安身的立足地啊。杭州是,数月前的烟雨楼确实还是杭州独一份的存在,甚至于我都相信说无人能在、敢在杭州城里做些违背烟雨楼意愿的事,我也总是以为,只要烟雨楼在,就能护那秀丽纤细的城市不受外人侵扰。结果呢,我终是高看了自己,也高看了烟雨楼。不然柏子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丧命在你说的那条街上,也不会出现百余用剑高手而我不知道。所以现在与其回杭州,还不如再四处走走,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护自己一时平安啊。当然,正所谓故土难离,家嘛,总是要回的,就是不知哪天才能回去了。”一通话说完,他却又携期盼地看将沈杨等人一一看过。“现在终究还是年轻人的天下,能不能让我们这些糟老头子早日回家,还得倚仗你们啊。不管现在凌御风是哪个凌御风,和你们有没有太多的交集感情,我都相信你们定能很快查清一切,然后再将所有那些不怎么称心的东西拔掉就好。任重道远,只是苦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谁也不知这一路上会不会再生出些什么意外来。听说刺客门的莫玄衣,现在也是过得不怎么好啊。”
这是楚行慎和他们说的最后一段话,因都清楚莫玄衣正在经受什么样的意外,所以也就未再多问些什么。他们不过继续讨论着对话结束后的一些东西。
杨念如话后,紧接着开口的是周采薇。方在厅中,除最初的一句问候外,她就不曾再开口。所以厅中发生一切,她都全部细细地看在眼里。此时开口,却非确定什么,而是问道“厅中既是有个人称江湖智囊的前辈,你们为何不去问些什么是因早早已经确定,还是因他存在感太低”
听她这般说起,众人忽才记起那个名叫胡谨言的老人。是啊,在这整个过程中,他说话虽是不少,但却没有几句是和他们所问问题有关的。不,又好像都是相关,不过就在他和楚行慎的三两句话后,他们所有问题又好像变得再不是问题。不仅如此,也不知他用了什么了不起的手段,竟是不曾将这许多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从而让他去以智囊的身份去做些猜测或建议。他变成了马杰,甚还要比马杰更加难缠了不起。因马杰是用完全的沉默来消减存在感,他却能在说话的同时再消存在感。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我们好像真的把他给忘了。”沈杨皱眉。
“那我们是如何把他给忘了的呢”杨念如问,眼睛看向周采薇。
周采薇也不避讳,直接道“一直以来,除了插科打诨他会说些什么外,其他都未插过口。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楚家主刻意不让他说似的。”
“你是想说楚家主也不想我们记起厅中有个称为江湖智囊的人”
“这不过是我的猜测,具体怎样,也只有他们才清楚。”
沈杨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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