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看,似是真有那么些奇怪啊。”
“你们不也已经确定些什么了吗”周采薇再言。“烟雨楼遍立天下,且你们关系都与它不错,但不管是凤阳济南开封,你们不仅没有去寻它帮助,似还刻意躲着它,生怕被发现似的。一路走来,”她看杨念如。“若连这点东西都看不清楚,我还不如自瞎双眼呢。”
“确定烟雨楼和这件事有关”徐知远前行的步伐停了下来。
“你想干嘛”杨念如问。
“我也不知道我想干嘛。”徐知远答。
“一切都不过怀疑,刚不说了吗,他们回答得太过完美,完美得都找不到一丝可进行插入的缝隙,所以我们并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东西,说再多也没人信。”
“为何要让别人信”徐知远冷声道,“自己信了便好。”
“我知你想干什么,”杨念如按住了徐知远那只伸向腰间的手,那里有把薄若蝉翼的剑,正在静静地候着。“但你现在这么做,不过以卵击石,对整件事都没甚益处。”
“我暂还没有你们的胸怀,”轻轻拨开杨念如的手,他终握住了紧贴腰间的软剑剑柄。“且我也不会去做那些以卵击石的事情,但,”软剑出鞘,长吟着直立于空。“有些事情,终是要做,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也终是要除。”
毋须长声下令,不过长剑一挥,原还围在徐知远等人身边的徐家众人便又纷纷散去。在一座高大雄伟的城市之中,不可能有哪家势力就如它明面所显那样。但那既没有被宣告于世,也就可以说它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徐知远所要做的,便是要让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变成彻底没有。
杨念如面带担忧地看他。
“老头走了,你可不能再这么轻易地离开。”
“怎么会呢,”徐知远极为艰难地扯动嘴角。“我可不想就这么让徐家绝了后。”
“我信你”右手搭上了徐知远的肩膀。“不然,我心里就会背上两份愧疚的,你该知道的,愧疚这东西,还是始终没有才好呢。”
“但有时,愧疚也能让你不那么轻易的结束,不是吗”
“我可能陪不了你了。”杨念如似未听到他话似的。“一路走来,除选择隐忍不出的济南陆家外,哪儿不是一通血祸。今日京师就好像是一个开始,又好像是旅程中的最后一段,所以,谁都猜想不到究竟会死多少人。”
“那你打算怎么做”徐知远理解地看他。
“不知道啊”无奈摇头。“一路走来,我们像是做了很多事,又像什么都没做。所以我也迷茫了,真是不知应去做些什么才好啊。但,总是不能不去做,对吧。”
“有这么多人陪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眼睛扫过,分别看向沈杨周采薇及又回到队伍中来的马杰。
“也正因为有他们,所以我才有兴趣且敢去做。”
杨念如咧嘴一笑,虽然这笑不能用难看形容,但在沈杨眼里,这无疑就是最难看的笑。十数年来,他们都已经自信惯了,一个自信惯了的人露出这么一个让人看了就忍不住会心生些许暖意的笑,着实没有那么好,所以他又开了口。
“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有自知之明,都知道若没我们,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啊,其实杨念如也不过个站在我们这种高山脚下避风的小小人物,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
“抱歉啊,”杨念如一拍沈杨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我说的那些人里,可是没有一只只会抓老鼠的狗。”
“说得我好像乐意与你扯上关系似的,一个明明生得很高很壮的男人,却连两杯水酒都喝不下,这真是,唉,光想想就很是让人没面子,也不知他是怎么死皮赖脸活下去的,且还自称嗜酒呢,你们就说说,这是不是个很不知耻的家伙”
“你也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是谁,昨夜还兴致满满的与人吟诗作对,待得早起,却要扶墙方能立……”
“你确定要这么说”沈杨狠声问道。
“杨念如乃堂堂男子汉,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堂堂男子汉”看着沈杨的笑,杨念如没来由就心头一紧,果不其然,沈杨方开其口,他就拎着双锏地追了上去。
江湖有人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