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有半刻钟,那药就能完全侵入我的心脉,所以你时间不多。”
“难道真的无药可医了我们现在就进城,去寻城里最好的郎中诊治。”古徹嘴里说着,和笑谈刀的距离却是从未变过。
“笑谈刀虽就在我身上,但它不过只是一把刀。”
“前辈可还有什么未了之愿,只要晚辈能做,定当竭尽全力。”古徹面带悲伤,好像一个身受重恩的人在和自己恩人告别。
“我只问你,想不想要笑谈刀”
“前辈若想将它托付给晚辈,晚辈定会好好保存。”
“到了现在,难道你还怕”
“晚辈不懂前辈你在说什么”
“这里不过两个人,不,准确来说,这里不过你一人。你难道连对自己都不敢说句真话放心,正因一直看好,所以才未杀你。那药药性如何,想来你比我清楚。所以我只需你一句实话。”
“那前辈又为何会想传我笑谈刀”
笑谈刀沉默片刻,继而道“江湖,总是要有些不一样的人。”
“什么是不一样”
“像我这样,也像你这样。”
“前辈怎样我知道,但我怎样,还望前辈指教。”
“一个虚伪到极点的家伙,我倒真想看看你能在这江湖闹出多大的风波。”
“可惜前辈看不到了。”
“可我想让我的刀看到。”
“前辈想让刀看到的,又是怎样一个江湖”
“只有动荡,只有彻底的清洗,才能真正清洗尽一块带缝木板上的灰尘。”
“前辈终究还是心怀天下啊。”古徹感慨。
“可我终也是个连刀都控制不住的魔头。”笑谈刀的语气中,不可能没有遗憾。
“所以前辈真会把刀传给我”
“只要你亲口说一句,说你想要,我便将刀、及和它相关的一切都给你。”
古徹眼神终是变了,没了谄媚和虚伪,有的只是一种无比强大的渴望。他看笑谈刀,沉声道“晚辈想要笑谈刀,望前辈成全。”
……
杭州钱塘江畔的一座酒楼中,古徹故事说尽,他们桌上的茶水也已喝尽。可南宫桀看钱塘江水的目光,却是迟迟不曾收回。和当初的古徹一样,南宫桀也从未想到笑谈刀竟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以前,若有人给南宫桀说起这样的话,他定会大笑着打将过去。但现在,他信,因在对面讲述的,是最后一个陪在笑谈刀身边的人。
“没想到吧,”古徹将手中茶杯放下,没有再叫小二续水。“那为恶天下的魔头,竟也会存一颗为善天下的心。”
“那你呢”南宫桀问。
“我”古徹将视线投向那只能看些许江湖的窗户。“正好如现在一样,你能看到钱塘江江水将流向何处,但我看到的,不过一隅江面。”
“所以你该庆幸说笑谈刀不曾活到现在。”
“我当然该庆幸,不然我怎可能会活到现在”
“你就从未觉得自己辜负了笑谈刀期望”
古徹摇头。
“他是他,我是我,他想做什么,关我甚事,我欲作什么,又关他甚事再者,难道你觉他是对的”
“或对或错,又有谁能说清楚。”
“那你现在做的,是对是错”古徹问。
“那你呢”南宫桀反问。“你曾做过那些,是对是错。”
“以前怎样,我不知道,但我能知现在所做,纵错,也是我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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