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一把刀,尚还拦不住我。但你意欲伤这无名之辈,我便成全了你。”说此话时,赵雍未曾面向白衣男子,在场所有人却都知晓,他这一句话,是说来给那白衣男子听的。
一话说完,赵雍也不再固执着去寻那白衣男子。手中长剑忽就变得利了起来,一剑紧跟一剑,剑剑直刺手执短刀那人的各处大穴。且其每一剑刺出,都会将落在长剑周围的雨滴震得四散飘零。天上落下的雨珠很大也很密,他的衣服已湿,月庐长剑却仍始终保持着初始时的干燥。
与长剑相比,短刀明显就要稍逊一筹。当赵雍注意力在白衣男子身上时,短刀还能起到牵制作用。可当长剑仅仅针对他一人,短刀格挡和突刺就要显得慢了许多。再加上天落雨,身法不能全力施展,故而长剑攻来,短刀便只剩了招架的份而无还手余地。
与长剑相对的短刀之守不攻,窜进那三十余把长剑里的短刀却是只攻不守,因他每一次出刀,纵是不能取人性命,也会让人不得不退。和另一把短刀相比,他的出手明显就更狠更准,且其身形移动之快,更非那人可比。这仅不过片刻时间,便又有四人被他划破脖颈或刺穿心脏。
赵雍长剑距离那手执短刀的人越来越近,他相信,再有几招的空暇,他便能将那把短刀刺翻在地。一切都在朝着预想的方向走,一剑接一剑,或劈或刺。剑刺之时,执刀之人只能闪避,剑劈之后,那刀也明显会后移一寸。
赵雍大喝一声,长剑举起以做刀行。而其右脚前伸,脚转时,地面水花四起。长剑挥下,伴着那漫天雨幕,直若携着一江之水而来。
握刀之人已感觉到了明显的危险,他想退,怎奈身法及不上长剑。无奈之下,他只能举刀相扛。
叮
刀剑仅触片刻,相撞之声却是久久不绝于耳。
握刀之人后退五步不止,再细看时,那锋利刀刃之上,也出现了一个深及一指宽的豁口。握刀之人只觉有什么撞在了自己的心脏之上,停顿片刻,一口鲜血也喷了出来。
短刀已经坠地,因那握刀之人正以刀相撑的半跪于地,可它尚未完全坠地。所以赵雍紧追不舍,左脚使劲,人也并着那剑一起,直向那人来。
眼看长剑将及,混杂着雷声雨声喊杀声和金铁交鸣声的空地上,又突起了一道无比清晰的声音。
“动手”
屋檐下的白衣男子拔剑,剑鞘飞向赵雍时,他人却是冲向那仅剩二十余把长剑。他向人群中去时,那把一直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短刀,也是转而冲向赵雍。
赵雍落剑的手慢了,他不得不慢,因他听到了无数的惨嚎,一声接着一声,又像一齐响起的。赵雍不知这是人声还是还是鬼声,因他清楚这片空地周围,实没有这么多人可一起呼嚎。
不止他,那所剩的二十余剑也在这四起的惨嚎声中回首四顾。
这是怎么了
他们不知道。
这是哪来的人
他们也不知道。
从精力落在那白衣男子身上那刻起,他们就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剩白衣男。所以他们不知道,哪怕有百人声响,他们也是不知道。此时声起,这执剑的二十余人,终是忍不住要颤抖起来。
他们剑停,白衣男子的手中长剑却是未停。只见他面带微笑,长剑入后,一若狼进羊群。剑起剑落,便有血花绽放眼前。瞬息之间,那把造型古朴的长剑之下,便已没了四五条人命。
这哪还是人人钦慕的白衣公子
轰
水已被血染红,雷声起后,又有几声长呼相继传来。
“凌御风”
“凌御风”
“凌御风”
声中夹恨,恨不能食其肉挫其骨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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