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凌御风耸肩。“家主应也知我平日住在开封城外,虽在城外,城中大小事物却都知晓不少。所以赵三少爷,一直是我深恶痛绝想除之而后快的对象。不过先前惫懒,赵三少爷不曾沾染我,我也没那兴趣去沾染赵三少爷。”
“莫不是公子也喜欢上了某个有夫之妇或丧夫之妇”
“不”凌御风摆手,说出了让赵雍咬牙切齿的理由。“怎么说呢,或许是觉得时日无多,所以想再做些有利江湖的好事。也或许是因为这江湖总揪着我这么一个好人不放而产生的偏激行为,我就想着,像我这样的好人都不能过个安生日子,又怎能让赵三公子那样的废物混过那安生日子。当然,有爱屋及乌一说便有迁怒于人一说。赵家说来也算不上牵连,毕竟是赵家子孙,毕竟是家主在放任于他。不知这理由,家主可还满意否”
“先是南京谢家,再是凤阳慕容家,现在轮到了我开封赵家。公子的下一个目标,可是山东孔陆两家”
凌御风微微一怔,随即道“家主多虑,若再得罪两个儒学世家,御风这日子可真就是不想过了。”
“公子不避身形,一路北上,究竟意欲何为”
“这算又一个问题家主这样,显得就有些贪得无厌了。”
“如此看来,公子应是不回答的了。”
“当然,”凌御风举举手中那把闻名天下的剑。“御风向来都是说到做到,家主说了一个疑惑,那我便也只能答上一个疑惑。当然,家主若想让我再答,也不是没有方法可试。”
“公子可是想看看我手中的这柄剑”
“锵”
脆声之中,一道如月的白光划过,赵雍手里的古朴长剑也出得鞘来。
“此剑虽是不及大梁公子来得盛名,却也是天下前十的名剑。月印影风中,庐盛火竹前,公子见多识广,应也听过这月庐的名字。”
话落,赵雍也是轻轻一震。一震之下,长剑鸣嘀不断,剑出之声,竟如那风过竹林般。
凌御风点头,继而道“相传月庐啸时,如风过竹林而不断,今日得闻,果真名不虚传。仅不知另一传闻,可也是真的?”
“浴血而热,公子可想试试”
“不想”凌御风很干脆地摇头。“但也仅是我不想,我这身边的两位朋友,可就专为家主手中这把月庐而来。”
“是吗”月庐下沉,剑尖直指地面。“今日恩仇,本就该在今日解决。”
场间一时静寂无声,那沉闷之气却是越积越厚。
似被这股沉闷之气所激般,天起惊雷,然后是横亘天际的巨大闪电。闪电过后,凉风又起,继而是稀疏雨点。雨点落在赵雍下指的月庐剑上,瞬间散成无数水珠。
震天摄地的雷雨坠落,夺人摄魄的战斗亦始。
赵雍率先而出,剑尖直指那个白衣男子。在其身后,是三十余把长剑,其中就包括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凌御风依然未动,接下赵雍长剑的是把长约一尺的短刀。而闯进三十余把剑里的,是另一把短刀。
“叮”
短刀方和赵雍长剑相触,激起火花的同时,那执刀之人已是身形一矮,直欲从长剑剑缝中靠近赵雍。
方始时,赵雍长剑本为直刺之状,但当短刀下移而进,他的直刺之剑也变成了下劈之剑。剑声鸣时,也似在短刀身前洒下了一片月光,一片可挡可断人手的月光。
短刀又撤,双脚蹬地时,人也急退向后。
“无名鼠辈,也敢来接我月庐宝剑”
赵雍厉喝一声,长剑又进,未追短刀,而向檐下始终不动的白衣男人。
“世皆所传,大梁公子的剑术冠绝天下,今日有幸相见,还望公子能拔剑相对,以圆赵某的相较之心。”
白衣男子未动,就更别说那把稳如泰山的剑了。紧随赵雍的还是那把短刀,刀行无声,直向赵雍后心刺来。
月庐剑转,剑刃毫不犹豫就碰上了短刀。劲力相涌下,短刀后退,长剑静止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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