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荆无言语,莫玄衣忽又转身,看向那扇紧闭的门,顾自道“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东西,所以才会说出这许多能表忠心的话。至于他是故意出言说给您听还是真有其事,便该由您来自行决定。”
古菁愣住,荆无也愣住。但在片刻之后,古菁却是冲向那扇紧闭的门。荆无正欲阻拦,门后身影却又将他止住。
莫玄衣第一个躬身。
“门主”
古菁张了张口,却也只和莫玄衣一样,躬身叫了声门主。
一愣之后,荆无面上露出了再明显不过的喜色,但见其抱拳躬身,也如莫玄衣般长呼了一声门主。
若非亲眼所见,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培养出一众冷面杀手的刺客门门主竟会是一个慈眉善目且时时带着浅浅笑容、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刺客门中,若说鱼肠剑主是一个特殊存在,门主则更能称其为特殊。他的特殊非是建立在武力之上的,但就那与刺客门格格不入的微笑,便已是个极特殊的东西。
许是名中带有一个笑字,古笑时也总是笑的。但你若将他脸上的微笑当成是对别人的善意,那便是大错特错之举。最起码在所有刺客门人中,他那和善的笑都只不过魔鬼刻意戴上的面具。在他的面具之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冷漠,便连他的亲身女儿也说不清楚。因她自小变生活在所有的冷漠之中,那脸笑着,对她的种种哭喊求饶却似充耳不闻。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对别人如何,由此便可想而知。
古笑时走进门内,先是拍拍莫玄衣肩膀,再以那极具迷惑性的笑容和眼神去看荆无,道“在你面前,他许是再无闲暇去探四周动静的了。所以他言之句,我以为是真的。”
“不知门主今日到,望恕荆无未曾远迎之罪。”荆无躬身,全然不因古笑时的话语而表现出其他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放松放松,”古笑时和对莫玄衣一样,拍拍荆无肩膀后顺势在他身后的桌旁坐下。“你在做你该做的事,我若怪你,岂不成了蛮不讲理”
荆无退至身后站定,古笑时又将目光转向莫玄衣。
“我们已有许久未见了,你虽不想我这个师父,可你名字,却总时不时在我耳边响起。不得不说,刺客门数百年,确也只出了你这么一个真正名扬天下的人物。刺客门能有今日声势,你功不可没啊。”
“师父安好,玄衣便有刺客门这么一个再强不过的后盾。有此后盾相护,玄衣若再没些名声,恐就真是对不起师父您老人家的栽培了。”
古笑时面前,莫玄衣也变温顺了起来。
“我让他们留你,也不过想看看你是否无恙,毕竟卷入了那么大一场风波,认识了那么一个真正了不起的人。”
“有劳师父挂念,所幸玄衣始终未丢鱼肠剑主的名声,不然的话,可就真是有愧师父了。”
“你武艺不错,且一向聪明,我只不过在做些杞人忧天的事。”古笑时喝着茶,忽又想起什么地问,“对了,不管何处,你一向都是三过家门而不入的,这只相隔数日,何以你会频频出现在相会之处呢若有我能帮到的地方,你尽可说说,也好让我在数年之后再做些一个师父该做的事情。”
“玄衣之事皆小事,仅不知师父多年未出刺客门,今朝出门又所为何事若有玄衣力所能及处,还望师父能多多吩咐,也让玄衣做些徒弟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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