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也想躲在老虎之后,冒名来充充大王”
“师兄说笑了。门主吩咐,我又怎敢不遵”
“所以若我执意要走,你又待如何”
荆无笑笑,道“师兄虽是名声在外,荆无却想,不管那是多大的名声,师兄应也不会忤逆门主意愿的,毕竟我们都一样,若无门主,或都已经饿死在路边。”
“我只问你,若我执意要走,你又待如何”莫玄衣向前一步,荆无费力强忍,方才止住了自己直欲后退的脚步。
“门主有言,荆无不得不遵。”
“所以,”眼中笑意消失,所剩者不过丝丝仿若凝固了般的杀意。“你可是想摸摸我怀中的鱼肠”
荆无后退半步,让莫玄衣不至于和自己撞在一块。
“刺客门中,又有谁不想摸摸那代表着至高荣誉的鱼肠”
荆无说得轻松,可是真当那柄鱼肠短剑现身莫玄衣手,他还是止不住要后退一步。
莫玄衣的名声很大,大到整整十年时间,都无人敢一撄其锋。这在刺客门数百年的历史中都未出现过。刺客门门主曾说,莫玄衣并非完整一人,只有和鱼肠一起,他才能称完整。若无鱼肠,他便少了一只手,一只惯用的右手。
以前,荆无虽也在心中暗暗挑衅,却是从未如今日这般针锋相对过。他确想摸鱼肠很久了,不只他,刺客门中已有很多人都想摸鱼肠很久了。他们觉得莫玄衣将其霸占了太久,什么东西跟了别人太久之后,莫名其妙也都会变成他的东西。他们不想让整个刺客门的象征变成一个人的私物,所以他们就会时不时地抱怨着。抱怨,却也始终未敢怎么样。
数年过去,直到现在,荆无方觉自己等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这机会是刺客门门主默许的,也是莫玄衣给的。最近几年,莫玄衣和刺客门的接触越来越少,几也不接门中任务。门中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莫玄衣在和刺客门越走越远。所以刺客门主一直都想将他重新拉回。可不管修书代言,所获却都不过寥寥数字。莫玄衣未回,刺客门主的耐心也被越磨越差。他总时不时在荆无等人面前提起,像个絮叨老人。
他说“你们大师兄是越走越远,远得让我总是担心他再回不来。他回不来也没关系,毕竟我还有你们。但他身上的鱼肠,却一直都是我门中象征,我实有些舍不得啊。你们说,要用何种方法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归还鱼肠”
鱼肠玄衣剑
当鱼肠和莫玄衣连在一起,所有人都知心甘情愿不过门主的一种美好幻想。知其是幻想,欲执鱼肠,便只剩一种方法,刺客门自古传下来的方法有人代替莫玄衣,方能成为鱼肠剑的新一任剑主。而这代替,无疑只能是生死想替。
荆无终于寻到了机会,所以他不想退。可他忍不住要退,正如很久以前,他和莫玄衣两两相对时的情景。
他曾输过,若非门主阻止,莫玄衣比斗时的短剑必已插进了他的胸膛。正是因着当时毫不留情的冷漠,莫玄衣才成了大师兄。和门中许多人不同,荆无能知莫玄衣是怎样的一个冷血怪兽,所以他退,不仅退,且那额上冷汗,终也在莫玄衣的眼神压迫里流了下来。他原以为自己这许多年的努力会无限拉近彼此间的差距,他错了,莫玄衣还站在他身前,还是一直以来的那个距离,不近亦不远。
忽想到这点,荆无瞬间暴怒起来。他怒自己,也怒上天不公。而他表达怒的方式,先是嘴角抽搐,后来便是双目圆睁。匕首出袖,直指莫玄衣。
“你还和以前一样”莫玄衣笑着。“你既还和以前一样,这把鱼肠,你便失去了揣一揣的资格。”
莫玄衣毫不留情的话语更是深深刺痛了荆无。痛,荆无就将其用言语表达了出来。
“师兄不妨试试,看荆无到底能不能按门主所言,让师兄多留片刻”
“你真付得起让我试试的代价”
“荆无生来便在刺客门,为护门主言,又有什么代价是不可付的”
“你会死,我保证,你会死的”
“为门主,死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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