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如紧跟他们身后行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当他们在路边一间废弃的破庙前停下,他也顺势隐进了树丛。
杨念如不知庙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似有争吵,然后是除陶然外的所有人都退出了破庙。有人拾柴引火,也有人躺倒在地,但不管谁,似都对破庙中正发生之事很感兴趣的样子。他们眼看紧闭庙门,却是无人再敢进一步。
杨念如也被他们翘首的模样勾起了好奇,隐身林丛,人也悄无声息的朝着破庙挪去。
毫无意外,当杨念如选择以蹑手蹑脚的方式前进,不管青城一众防备与否,都不大可能会发现他的身影。所以他毫无阻碍就到了破庙之后。可当他透过缝隙看清庙中之人后,他呆了。
庙中,一个二十余岁的姑娘僵坐于地,明显被人点了穴道。好巧不巧的是,杨念如所在位置正好能瞧见那张脸,那张虽已决定忘记却还时不时出现在梦里的脸。
那是他第一次的心动,也是他有生以来受到过的最大耻辱。
数年前,杨念如曾在街头遇到过一个女子。仅看一眼,他就彻底沦陷在了她那说不清的气质当中。
乍眼看去,行进中的她似是娴静,可细看她的脚步面容,似又有些刁蛮任性的模样。
未遇她前,杨念如并不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哪怕被沈杨誉为是此间老手,他也并未遇到过一个真正让他惦念难忘的姑娘。逢场作戏,各取所需。这是他和凌御风等人所言之语。
遇到她后,杨念如才真正明白说什么是喜欢。
未知真相前,他曾满怀忧郁的和沈杨饮酒,三杯下肚,他就双眼低沉地开口。
“你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吗?”
“你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那时的沈杨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以前,我也觉得男人和女人间应该不止那点龌龊事,我也想像别人所说的一样,执之子手,与子偕老。可时间久了,我没遇到,然后也就不信了。甚至到得最后,我只看到了男人和女人间的龌龊。可你信吗,只因看了她一眼,我就再忘不了她的模样,魔怔了般,睁眼是她,闭眼还是她。这种想见她想到快疯的感觉,你有过吗?”
“我若有,此刻也不如你般疯了?”
“对,像你这种惯喜欢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家伙,哪能有这种经历,哪又配有这种经历?”
“你这可就说得有些过了啊。”
杨念如并未去理沈杨的语中不满,像在问沈杨,却又似在喃喃自语:“你说,我明天还能再见她吗?”
他见到了,不止第二天,就连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他都在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再见了她。她出现,似知有人在等般。杨念如却不这般认为,他只觉缘分所致,所以才能一天又一天一次又一次地见她。
见得越多,他心里的那份惦念也就越来越重。可他怕了,只若那是一个梦,一个一开始就没有自己参与的梦。所以他怕自己一旦闯入,就会碎了梦境。他杨念如从就不是那种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性格,可在所谓爱情面前,他也变得胆小犹疑起来。
和他的犹疑相反,每日必见后,姑娘也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她先冲他笑冲他点头,正当他觉得自己已经认识了她时,她却执剑刺向了他。
“好你一个登徒子,真当我和那些卖笑女子一样?今日若不挖了你那双眼睛,本姑娘就不姓周。”
杨念如茫然,只能边挡边解释:“小姐别误会,在下绝无冒犯之意。不过,不过……”他脸竟红了起来。
“不过什么?你若说不清楚,休怪我手下无情。”
“姑娘切莫逼我。”
“逼你?”她笑着,笑声冷极。“我是要杀了你。”话落,剑招也越来越快,且每一剑都刺向杨念如要害。
杨念如本就无心相争,见她长剑越急,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急,不过急得毫无章法。与之相反的是,他开口竟是越来越慢。他变结巴了,话也说不清楚。
“姑……姑娘可……可曾听过一……一首诗?”
“你个登徒子也会念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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