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曲杨二人奔到她身侧,见到令牌也愣了愣,曲听风皱眉不语,杨崇义却似陷入了沉思。
蔺溪瞧他神色,知他必是知道些甚么,便道:“杨公子可知这令牌的来历?”
杨崇义犹豫了一下,道:“略知一二。”
“知便知,不知便不知。一二是知道多少?”曲听风忍不住出言相讥。
杨崇义冷冷道:“要不然曲公子来说?”
曲听风一怔,转眼瞧见蔺溪也正盯着自己,眉宇间颇有几分愠怒,微感慌乱,冷哼一身负手转过身去。
杨崇义继续道:“近半年来江湖上忽然出现一个神秘组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崛起,其势头之大已盖过昔日‘冥府’与‘墨宗’,俨然武林第一。而这组织的名字,便是‘天下’。”
蔺溪呆了半天,才回过神道:“可是我连‘天下’这个名字也是今日才听说,他们为何……”
杨崇义沉吟道:“对方今日掷的是令牌而非暗器,可见意在示威。此事不小,依在下愚见,姑娘还是先回庄上禀明令尊,看看蔺庄主怎么说,才好作下一步计议。”
蔺溪心中慌乱,一时也想不到别的法子,只得道:“好。”转头见吴李二小姐皆沉默不语,面有惧色,心知二人也被吓到,便道:“还有件事,不知可否有劳杨公子送吴小姐和李小姐回去?”
杨崇义会意,一揖道:“在下领命。姑娘也自小心,有需差遣的地方,叫人传个信,多难的事,杨崇义都替姑娘办到。”
蔺溪微笑点头,神色中仍藏不住惧意,曲听风看得心中怜惜,柔声道:“姑娘放心。有曲某在,不管他是何方神圣,若要伤你,须得先踏着我的尸体过去。”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又锋芒毕露,蔺溪一怔,心中颇为感动,对他一礼道:“多谢曲公子!”曲听风前阵子想见她一面都难,今日忽然受这大礼,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几人对话早已惊动了铺子里的人,这时出来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打量了众人一眼,询问道:“几位这是要看病?”
众人面面相觑,抬头一看,才发现这是家医馆,只见门上匾额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颜体大字。
致柔堂。
曲听风忽想起一事,脱口道:“这便是致柔堂?”
“正是。”
“那你便是那姓孙的大夫?”
那人失笑道:“公子说笑了,小人姓钟名始,是这医馆的伙计。那位才是孙大夫。”
曲听风顺着他右手所指看去,只见西北角上坐着个青年,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正低这头在自己手臂上扎针,不禁怪道:“大夫也会生病么?”
“所谓生老病死,众生皆不能免,医者岂能例外?只是见微知著,防病在先,不至于变成难以收拾的烂摊子罢了。”
钟离叹没开口,答话的是岑含。
杨崇义与江天络一听这声音,脸色齐齐一变,曲听风站在二人身前,看不到二人神情,只笑道:“原来如此,是我大惊小怪了。”
“不知者不怪。”
“这医馆倒真是个有趣的地方。”
“有趣?”
“是啊。这里的每个人都好像十分有趣。”
蔺溪一言不发,有意无意往岑含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便转身离去。曲听风自跟随在后,杨崇义与江天络亦护送李吴二小姐离开,转眼间医馆门外复又一片静谧。
岑含这才叹道:“真是人不找事,事来找人。”
南宫翎笑道:“要怪只能怪你那天治好了老罗的腿。”
岑含恍然道:“他便是那个与杨崇义争蔺大小姐的少年高手?
“正是。”
岑含沉吟道:“难怪。不过话说回来,我担心的主要还是今日咱们门口这出,太像是有人故意设计,要将咱们牵连进去。希望不是我多想。”
钟离叹道:“怎么说?”
岑含道:“毫无根据,只是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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