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轻声道:“也许他本就是靠着一股执念,才活下来的。”
岑含心乱如麻,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一宿无眠,不知不觉东方泛白,日头又开始升起。岑含望着一左一右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人,心中不由歉然,叹道:“咱们都下去罢,不休息也养养精神,在这坐着终究不是甚么办法。”
三人这才从房上下来,南宫翎生怕孙若松突然醒转,不敢去休息,索性跑到房中照看;乐心则不放心岑含,也不愿休息,二人遂上街去抓药,而后跑到后厨,一个煎药一个熬粥忙活起来。及至正午,孙若松终于悠悠醒转,南宫翎忙派人来叫岑含。
是时粥已熬好多时,药也刚煎好,两人忙端上东西过去,及至门前,乐心忽叫住岑含,示意他一个人将东西拿进去。岑含不明所以,只听他道:“你们想必有许多话要说,我一个外人就不进去掺和了。”
岑含微笑道:“你可不是甚么外人。”
乐心摆摆手,笑道:“还是饶了我罢。我这人最怕这种场面,况且我若在你大哥也估计放不太开,我还是回去睡觉更踏实些。”
岑含微一沉吟,点头道:“也好,那你好生歇息。”乐心点点头,又拍了拍他肩,便自行离去。
屋内按岑含先前吩咐,门窗一直紧闭,以防阳光过于强烈,南宫翎见乐心没进来,微觉意外。二人伺候孙若松喝了药和粥,岑含估摸他双眼已适应得差不多,便取下蒙眼的布条,孙若松只觉眼前一片光亮,不由眯起眼睛,慢慢地一切暗下来,两个人影逐渐显现,初时只见轮廓,过了一阵面目终于清晰,正是岑含与南宫翎。
孙若松望着岑含良久,最后目光转到南宫翎脸上,流着眼泪笑道:“三叔,我这莫不是在做梦?”
南宫翎忍不住双眸又为之湿,叹道:“三叔也希望这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你爹娘、你二叔和你们兄弟俩全都好好的,便如甚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惜造化弄人,这场梦醒来时,竟已只剩下咱们爷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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