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决策者,陈迹当仁不让地亲自负责坑杀降卒事宜。他指挥将士们从两万余俘虏中挑出了五千气质猥琐,面相嚣张,流里流气,看着就不老实的人,拉出来押到西山脚下。
对于以上选人的标准,只要是看着不顺眼的,便就对上了。所谓相由心生,绝大部分人往那里一站,就能看出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包括但不限于街溜子,四处打混的流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以及成天笑吟吟的笑面虎。
是以对陈迹来说,只要面相上瞅着不对的,就统统抓走。其中可能有错抓的,但那不重要。只要确保留下的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夫民壮就好。
在众将士对军令一丝不苟的态度下,两万人的甄选工作很快完成,成功弄出五千只鸡来,带到了西山脚。
“让他们挖坑,挖大些。”
陈迹面无表情地对着马都尉道。
马都尉在石陵保卫战中立下了汗马功劳,等回去后,必然有重重的赏赐,说不得还能往上升个官甚么的,想想就美滋滋。
眼下又被钱猛叫来配合陈迹的工作,自然是要倾力配合。像陈迹这般有智谋,做事果断,人情练达,大有前途的年轻俊彦,那必然是要好好联络一番感情的。
“主簿,我军无有这般多工具啊。”
后勤营才多少人,哪里去给他找五千人份的工具。有多的,还不如支援一下城里的基建呢。
“那便让他们用手挖,一刻不得停,天黑前必须挖完。但有堕怠者,杀无赦!”
“喏!”
马都尉打了个寒颤。
这陈主簿一如既往地阴损狠辣啊。不仅让人亲自挖埋葬自己的坟墓,还他娘的用手。这不得把人活活折磨死!
果然,在知道要用手挖坑的时候,当下就有俘虏跳了出来,随即又带动了许多人,齐齐抗议,试图再次**,以获得相对人道的待遇。
“你说,这些人脑子被驴踢了。到现在了都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某还是第一次见俘虏想要讨价还价的。
啊不对,你杨三郎是第一个。说来,他们还真有你当日的风范呢。”
陈迹一脸戏谑,看着面色如墨的杨同说道。
此时杨同在心里大骂不已:好你个陈言痕,都这时候儿了还不忘揭本少的短,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随后他又想到了当时被陈迹亲手折磨的场景,不禁抖了两抖。
罢了,还是不与这厮拌嘴了。天杀的陈迹心眼最小,不好被他盯上了。
“咳咳,过去的就过去罢,大可不必再提!
这些不知死活的贼子就该好好修理修理,让他们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依某看,当即处死才是正道。”
杨三郎从心地选择了附和着陈迹的话。
陈主簿闻言,满意地点点头,道:“来人,挑十个反抗得最狠的,给本官溺毙!”
一队士卒领命而去,当即抓了十人出来,当着所有俘虏的面子将他们的整个脑袋浸到了装满水的木桶里。
这十个俘虏起初还死死挣扎,不断扑腾反抗,想要从木桶中抬起头来。只是被押着他们的明阳士卒制服得死死的,只是在做无用功。
随着时间的流逝,十人的反抗力度也越来越微弱,直至双腿一蹬,双臂无力地下垂,便不再挣扎。
“尔等可看清了?若再肆意吵嚷,便是如此下场!”
负责行刑的队正环视了一圈俘虏,大声喝道。
亲眼见到为首十人的惨烈下场,所有俘虏顿时噤若寒蝉,连大声喘气都不敢,唯恐被这些阴损狠毒的明阳贼子找出茬来,变着花样地杀了,那真是冤煞了。
他们原本以为恁多人闹一闹,说不得待遇能好点。谁知道这些明阳贼子连句闲话都不肯多扯,直接把带头的溺死了。这么一搞,他们实在是不敢再生事端了。
随后在明阳士卒的组织看押下,所有人来到选好的空地上,开始用双手挖坑,直若被恶毒豪强地主压榨的穷苦佃农。不知情者必然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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