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百姓见了大军肯定是害怕居多,避开都来不及,哪会直接对上。但此番这些百姓如此对待他们,明显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来的。
所以陈迹想着里面或许有其他原因,他作为军中主簿,肯定不能滥杀无辜,无论如何都要问清楚了。
“众位乡亲这是何意?吾等乃明阳太守府辖下郡兵,某更是军中主簿,带领大军路过此地想要休整一晚。
此前我等从未来过这里,更未有过冒犯众乡亲之举。若你们执意要对抗大军,便休怪我们手下无情了。到时治个叛逆之罪,你们这些人死也是枉死了。”
陈迹用手按住挂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一脸严肃地对前面的乡民大声道。
百多乡民听了陈迹这话面面相觑,眼神中出现一抹犹豫。
这时,一位须发皆白,身形佝偻的老者在几个年轻汉子的搀扶下走到人群前,打量了一会儿陈迹,道:“老朽乃本村村长,敢问将军等人真是明阳郡兵?”
“自然是真的,无有欺瞒你们的必要。”
“这看着好像真不是,就没个面熟的。”
“是哩,他们身上的甲胄也不一样哩。兴许真是俺们弄错了。”
那老者身后的一众乡民也开始议论起来,渐渐收起了眼神中的戒备与憎恶。
“老人家可识得字否?这是某的军牌,上面注明了某的身份,您不若看看?”
眼前的老人明显是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乡老,且看着得有七八十岁了,实打实的高龄,到哪儿都得被人供着。所以必要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那老者点点头,接过陈迹递过来的牌子,低头细细看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牌子还给陈迹,拱手道:
“我等乡野小民不知将军身份,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勿怪。老朽代全村乡民给将军赔罪了。”
说着,老者竟然要弯腰给陈迹行礼。陈迹连忙走上去扶起老者。他可不敢让老者给他行大礼,那是要折寿的。
“老丈切勿如此,不知者不怪。只是某见乡民如此做派,可是此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请将军救我们一救。”
老者顿时泣声道。身后一众乡民也纷纷放下手中的家伙,开始掩面哭泣起来,明显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可是村子遭了什么祸患?老丈尽管说来,能帮上忙的,某一定帮。”
“多谢将军。此间不是说话处,还请将军等人跟老朽去屋里说。”
“好。只是村外我们还有许多将士等候,眼看天要黑了,不知能否进村安顿?”
“是老朽怠慢了。五郎七郎,你们快带些汉子将那些军爷请进来,安排屋子住下。”
“老丈不必如此。我们足有千人,屋子怕是不够住的,只需在村口划块空地即可。”
“都听将军的。”
老者挥散了一众乡民,引着陈迹几人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用木头和茅草搭建起来的院子。
推开门,老者将几人带到堂屋坐下,道:“我等乡野小民屋舍简陋,也无甚东西招待,将军莫怪。”
“这已经极好了,是我等叨扰了才是。”
陈迹表示,屋子再差,那也比荒郊野外要好得多,至少它不漏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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