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烟还是觉得好笑,在危月宫不会武功是毫无出头之日的,可她的豪言壮语却似有触动她,正想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凭澜!我让你看火你怎得又偷跑出来?!”此时白芷院的掌院姑姑气冲冲踏出了院门,可一见她身旁的灵烟便瞬时泄了气。
“灵烟大人?您怎么来了这里?”掌院姑姑顿时俯首恭敬道。
这个名叫凭澜的女子痴痴地看着她,原来她就是灵烟。
灵烟将在苦竹院交待的事情复又交待了一遍便迈步离开,经过庭院时瞧见了因偷工被罚扫落叶的凭澜,止步说道:“明日卯时四刻,我在太阴湖等你。”
凭澜不解地看着她。
“你不是不想留在银环宫?”
凭澜呆呆地点头。
“比试巳时开始,你有将近一个半时辰请教我,过时不候。”灵烟说罢便迈步离开。凭澜这才恍然,不禁心中一喜。
因难掩内心激动,她早早起身,虽不明白灵烟为何肯帮她,但她还是满怀欣喜地擦拭着宝剑,坐立不安地等候时辰的到来。
鸡声茅店月,太阴湖边一袭白影飘然若仙,凭澜走过去果然看见灵烟如约而至,一袭白衣附和着徐风荡起,许是过早起身的缘故她的面容有一丝倦态。
还未走近,灵烟突然出手,凭澜瞬间被掌风震至十尺开外,捂着胸口眼睛睁得老圆。
“就你这应变能力还想去比武?”灵烟讥讽她。
“是你太突兀了。”凭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满道。
“你若想请教我,就注意态度。”灵烟眼神霎时冷了下来。凭澜感到一阵凉意,再不敢吱声。
“拔剑。”灵烟命令道。
凭澜不解。
“我不说第二遍。”灵烟的声音毫无波澜。
凭澜急忙把剑拔出,只见灵烟再次出手,凭澜这才明白她的用意,于是毫不留情的向前刺去,却招不过三,再次倒在了地上。
灵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道:“‘惊风’虽没有‘春江花月夜’那么强劲,但倘若使得好,威力也不可小觑,可你连我三招都接不住。”
“教授姑姑没有教完七式。”凭澜解释道。
灵烟不解地蹙眉道:“为何?”
“她说银环宫的门人没必要学那么多武功。”
“还有这等事?”灵烟讶异,危月宫门人众多,她也听闻阶级之间的倾轧,可银环宫即使偏远也是由凝风掌管,这帮人也太肆意妄为了。
“那你也不该连我三招都接不住,即便我有心教你,可比武在最后一关,瞧你这副模样,二三关都过不去。”
凭澜难当羞愧,不敢言语,低着头眼眶泛红。灵烟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也没再疾言厉色,说道:“罢了,你既然在银环宫,第一关自然不必我费心,第二关的变装与识破也不会太为难你们,我过两日再教你,我先教你轻功,你剑使的不好,不会轻功也不行吧?”
见她没有吭声,灵烟便说道:“这样,前边有座亭子,你一个来回,我瞧瞧需要多久。”
凭澜点头之后腾空而起,约莫一刻钟,眼见亭子的檐角已若隐若现,却见一名白衣女子端坐在亭子的石椅上,手指略有节奏地敲打着石桌面。凭澜落地,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的灵烟。
“你是爬来的?”灵烟毫不客气。
只见凭澜蓦地跪在她面前,激动道:“求灵烟大人教授我武功,只要能进‘断十三’,我做什么都甘愿。”
“你进不去‘断十三’。”灵烟一针见血。
凭澜忽地一愣,仍不依不饶道:“那我给您当侍女。”
“我不需要侍女。”灵烟又直截了当道。
凭澜一脸哀愁,灵烟盯着她,暗道:“她这么急切得想要脱离银环宫,难道有何目的?近两年窥探危月宫的探子越来越多,若她有其他企图,这可不是小事…”半晌,灵烟才舒了口气,说道:“罢了,我能教与你的有限,能不能进,看你自己的造化。”
凭澜激动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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