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道:“贪生怕死这词,其实并不见好?话又说回来了,谁不是父母所生,谁都难免在面对厮杀时候胆怯,我们也一样,和贼人交手的时候也难免心有余悸,不过一打完,才发现他们比我们还害怕。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就是这般道理了。你大他就小,你强他就弱,你进他就退。反之亦然!”普安笑道:“你进我不退怎么办?恐怕就势均力敌,相持不下了,你也别想吃掉我,我也不可能吃掉你。”子午点点头,笑道:“当然了,因此才会有针锋相对,三足鼎立的局面出现嘛。”普安叹道:“金人如今不怕我们,想以攻为守,步步逼近,意欲让我大宋露出破绽,好一鼓作气打败我们,诡计多端,着实阴险毒辣。兀术便是如此,他心有不甘,意欲卷土重来,再次南下!”“当然,金人就是亡我贼心不死。”子午嘘唏不已。正在此时,只听的是隔壁又在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普安转过脸去便叹道:“这俩小子,是不是又犯病了。我说,以前武连说他也有龙阳之兴的毛病,想必那时是开玩笑的,如今怕是余下这小子,是真的犯龙阳之兴的毛病了吧?那样可就是一件大消息了。”子午道:“睡吧!明日还要赶路,甭理他们,他们是闹着玩的,怎么可能呢。师兄,你是想多了。”普安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便起身笑道:“师兄,余下那小子说的,真的假的?你不会真有那样的毛病吧!”此言一出就看着子午。子午也看着他莫名其妙了片刻,忙道:“什么,那小子说的你也信,他不过玩什么鬼把戏罢了,我可没那毛病,什么打呼噜,抢被子,绝无此事。”
“噢!那就好,睡吧,睡吧。”普安说着便闭上眼睛,呼呼大睡去了。“哎,哎。还怀疑别人?你都打起呼噜了。”子午再推普安时,他已不再理会,呼声震天,看来实乃劳累过度。“天呐,这可了得。”说着子午拉着被子蒙住头,强忍着睡下了。
余下、武连还在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不过声音小了许多许多,只听的是,“哎!你觉得那明红怎么样?”余下问道。武连道:“什么怎么样?”余下笑道:“就是她人啊?”武连叹道:“挺好看的!不过你---”余下追问道:“不过什么?”武连故意吞吞吐吐道:“不过,不过---”“快说!不必婆婆妈妈!”余下笑道。“不过她好像对子午师哥有好感!”武连掷地有声。余下大为不解道:“不会吧!应该是普安怎么会是子午这家伙?你怕是胡说八道,我就不信。”
“子午与明红可谓郎才女貌,绝配。他们两个站一块,就如同赵明诚与李清照,可谓神仙眷侣,天作之和。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也是瞎猜的。”武连说着就摆了摆手道:“好啦,反正我也搞不懂,谁知道呢。”说着就赶忙躺下。
余下伸了伸腰道:“看来你和普安在一块得到了不少熏陶,头头是道,振振有词,的确大有学问,乃我大宋才高八斗的大学士了。”武连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马上叹道:“少来这套,少给我戴高帽,不稀罕,用不着,知不知道?你个马屁精,放驴屁。”余下忙道:“马怎么会放出驴的屁来,人家不会多管闲事。再说,驴想放也放不出啊。你真是驴肉不上称,不识抬举。”“你是狗屁不通!”武连忍俊不禁开来。余下道:“今晚这书生与汉子,看上去寻常,可很不寻常?”武连点点头叹道:“就是,我看他二人谈吐不凡,汉子遇到李清照,书生遇到李师师。跟着大家,自然这言谈举止皆更上一层楼了。堂堂须眉,反不如女流之辈,这也就我大宋如此了。”
“一派胡言,你可知武则天么?如若按你的说法,这李唐的男人都别活了,被武则天踩在脚下,难道不丢人现眼?”余下不以为然,笑道。武连笑道:“所言极是,我大宋没女皇帝也是造化了。”余下打了个哈欠,顷刻笑道:“明日到郾城,总算可以好好歇息一下了。哎呦,累死我老人家了,老胳膊老腿的,都快散了架了。”武连叹道:“大战在急,你真是泰山压顶不皱眉啊!哥们,好功夫。佩服,佩服。还老人家长老人家短的,我看看你这个老人家。”说着和余下耍将起来,摸着他的下巴,笑道:“你老人家的胡子如何不见了?”顷刻,二人嘻嘻哈哈就停了下来,躺在床上说些闲话。
余下道:“你小子,说什么呐,骂人还拐弯抹角的,如今长本事了,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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