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几日,总算抵达襄阳地界。一路上也不多话,只是赶路。两日后的早上,四人跨马,不知不觉抵达襄阳府城门口,但见两个大字刻在城门口,上书曰:襄阳。城楼上,军旗烈烈,将士站岗。威风凛凛,军容严整。城楼下,黎民百姓进进出出,士卒和颜悦色,小校扶着老人们走过城门口。
普安见状,心里暗暗称奇,不觉熟思:“这襄阳城如何与众不同,上次路过,也没见这般模样,如何此番就与众不同了。”
正在此时,一群人出城而来,看上去喜上眉梢,精神抖擞。一个中年妇女嘴里念叨着:“还是岳少保好,此番让黄老将军镇守襄阳,与民同乐不说,还爱护百姓。我襄阳要为岳少保北伐中原准备粮草才是。今年要多打些粮食才好!”
“可不是,岳少保收复襄阳后,青天白日,日子就好过多了。不似刘豫那厮,苛捐杂税,民不聊生,日子真苦。”一个汉子笑容满面路过。
“刘豫逆贼,做了女真人的傀儡,为了讨好金国,可把我们害苦了。我可听我远在中原的亲戚逃到襄阳后说的,他告诉我说,刘豫这狗贼,太也为非作歹,你们猜他怎么着:他让各乡各寨,五家为一保,推荐土豪地主大员外为寨长,双丁者出战,单丁则夜巡,试弓马,如若合格者,就补为正军。每调发一人,同保四家,都要自己准备衣服、干粮、兵器、铠甲,官府却一分钱也不出。你们说,这刘豫真抠门!他们家祖坟上,一定是得罪抠门鬼了。”中年妇女紧随其后,眯眼一笑。
“你们可听说过么?刘豫那边,把自家娘子和女儿献出去,就可继续为官。如若把姐姐、妹妹也献出去,就可得到重用,贪赃枉法也没人管。”一个老太太坐在树下絮絮叨叨。
“这什么世道,刘豫也做皇帝,只怕他做不久。他就不怕咱大宋黎民百姓,戳他脊梁骨,真是个没骨头的狗贼!还是汉人,真丢人现眼,大大的卖国贼!”另一个老太太坐在跟前也骂道。
“刘豫的大军不过乌合之众,不是招降纳叛,就是盗贼、草寇、地痞、流氓!杀人越货,比比皆是。我可听说丽琼、李成、孔彦舟、徐文等群盗纷纷投靠刘豫父子,陕西之地划给刘豫管辖后,更觉这厮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了。”一个书生骑着骡子与另一个跨马的书生交谈起来。
“岂不闻,刘豫那边,赋敛及于絮缕,盘剥何止蔬果,凡是民间蔬圃之田,皆分三季必须交税。寻常百姓家的坟墓,也要掘了,如若自己不掘,官府就派人来挖,他们要做什么,还不是想把棺中的葬品据为己有。最可笑的是,刘豫荒唐透顶到何等地步了。听说无论男女老幼,没有一日不上税。比方这吃饭要上税,喝水要上税,睡觉要上税。茅厕方便要上税,耕牛过路要上税。”跨马书生打着折扇娓娓道来,不由恨恨的道。
路过行人听了捧腹大笑,书生二人也乐个不住。老太太听了,差点笑掉大牙。一群小孩子更是从远处而来,愈来愈近,只见他们蹦蹦跳跳,笑容满面,只听他们,拍着手,唱着一首童谣:
金太宗,为伯父。刘豫爷,称侄儿。齐国人,皆奴才。
有苦衷,何处话?刘豫上贡珠宝撒,金人主子乐开花,乐开花。
“这二人真有意思,居然口无遮拦。”子午寻思。余下心下熟思:“书生意气,倒不如文武双全了。此番对付的可不是刘豫,而是兀术,这个老对手。这个对战过韩世忠、吴玠、刘锜之人,如今又要与岳飞对战。百花齐放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看来刘豫覆灭实乃天意难违。好在刘豫的皇帝早被女真人拿下了,只留下骂名滚滚,也不算冤枉刘豫。”普安心里暗暗嘀咕道。武连心里不觉好笑,寻思开来:“女真人也不会可怜刘豫,何况我大宋。童谣唱的不错,就是不如明浩、怡乐跳的可爱。”
书生二人渐行渐远,不知去向何处。襄阳城外,河水哗哗,波光粼粼。绿树成荫,鸟语花香。
自从襄阳归宋以来,自然艳阳高照,风景如画。古城屹立,容光焕发。想那三国时代,何其人杰地灵。如今又重回往日繁华,汉水码头,渔舟唱晚,渔歌袅袅,不绝于耳。荷花绽放,彩蝶纷飞,令人心旷神怡,宠辱皆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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