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头叹道:“那女真人难道不送还太上皇的灵柩?这入土为安,难道女真人不懂?俺就纳闷,俘虏太上皇做什么,女真人吃饱了撑的么?”
“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愿女真人会送回太上皇灵柩。”费无极哭笑不得,泪光点点。
“要不要到五国城,抢夺太上皇灵柩?”子午气急败坏,马上举起拳头晃了晃。
余下也信誓旦旦:“这主意不错,还要搭救钦宗与赵香云。”
“好了,你们别开玩笑了。”普安哭笑不得。
武连冷笑一声:“如若可以搭救,当年在燕山府就得手了,何必等到今日。”
“不可,女真人必然早有防备。这长途跋涉,且不说一路上要历尽千难万险,到了大金国,人生地不熟,何处找寻?你们可听得懂女真人说话?”种夫人摆摆手,马上叹道。
张明远坐起身来,叮嘱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举妄动。事已至此,至于太上皇灵柩就不必多想了。人死不能复生,如若前去抢夺,必定大动干戈,对太上皇也难以做到尊敬了。这驾崩已成定局,恐怕只能是朝廷出面交涉,或许才会让太上皇魂归中原。太上皇虽死犹生,我等要齐心协力,协助高宗,抵御金贼,实为当务之急。”
“明远,你就安心歇息,不必胡思乱想。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你自然也心知肚明,太上皇北上后,注定这般结局。是也不是?”费无极劝道。
“不错,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俺以为眼下女真人对京兆府施以怀柔安抚之策,凡事都以和为贵。这般看来京兆府就相安无事,再者吴玠与种浩据守和尚原,成都府就固若金汤。”扁头点了点头,嘘唏不已。
种浩恨恨的道:“太上皇驾崩,虽说令人悲痛欲绝,可他何尝不是解脱?虽说女真人以礼相待,可精气神如同残云。人活着不就活个精气神么?如若是行尸走肉,那就生不如死了。”
“师父,请节哀顺变,千万别伤心难过。”子午看向张明远,眼里带泪道。
余下也看向张明远:“师父自从离开江南后,就越发消瘦了,此番富平大战后,更添几分忧思。”
“富平大战虽说我大宋元气大伤,可吴玠与种浩将军在和尚原、仙人关,重创金人,这川陕就太平了,金人自然不敢有恃无恐,为所欲为。”普安叹道。
武连点了点头:“不错,师伯消瘦,恐怕另有缘由。只是我们不好说!”
“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既然如此,我就说说看。我忧心忡忡的倒不是太上皇的安慰,也非京兆府的存亡。我就怕人心向背,听说关中传得沸沸扬扬,黎民百姓对大宋富平大战一败涂地,拍手称快。这便是我近来忧心忡忡所在。”张明远马上坦诚道。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也是感同身受。
“明远,你要多加保重。如若你病倒了,终南山就无人主持大局了。”种夫人看向张明远,安慰道。
张明远看向扁头,微微一笑:“没事,有扁头师哥,终南山安然无恙。”
“俺可没这本事,别指望俺。终南山还是明远主持大局比较好,俺可守山已是勉为其难。”扁头破涕一笑。
“扁头师哥的本事可不简单,终南山认识扁头的可比张明远多,我可是听香客所说。”费无极乐道。
子午心烦意乱,随即寻思:“眼下徽宗驾崩,留下钦宗,不知高宗做何感想?就怕女真人放回钦宗,那高宗的皇帝就尴尬了,如此二人会大动干戈,岂不令世人耻笑?”
“太上皇死了就死了,他罪有应得,他活该,他自找的。”余下不以为然,也寻思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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