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夫人一看众人也闷闷不乐,就微微一笑:“回来就很好,此番南下,路上一定很辛苦,听说江南的美味佳肴不少,可偏甜。你们一定不大习惯,回到京兆府,自然感觉,还是故乡的食物对胃口,是也不是?既然大家到齐了,就上菜,我等喝上几杯,不知意下如何?”说着,马上招呼丫鬟,前去吩咐厨房上菜。
众人也感到说话许久口干舌燥,就先喝起茶来,润润嗓子。子午四人回家,自然有父母的关爱与呵护,早已吃过饭了,可不好推却种夫人的热情,就坐下来,吃菜。明浩由月儿带着,明哲、明红、道空,与张明远、费无极、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共同向种浩、种夫人敬酒,以表谢意。明浩也不好好吃菜,只是胡乱吃了几口,就被月儿带出去玩了。
“武连,莫不是回家后就感到南下的辛苦,故而闷闷不乐?”张明远看武连闷闷不乐,好似心事重重,就问道。武连听了这话居然没什么反应,沉默寡言,一反常态。种浩、明哲、道空、子午、余下、普安、明红、月儿,轮番上阵询问武连,居然一无所获。
最后明浩都忍不住了,马上靠近武连的眼睛,盯着武连:“武连哥哥,你不开心么?你不开心所谓何事?说说看可好,明浩虽说帮不上什么忙,可听一听也是很好。”武连却目光呆滞,泪光点点,一言不发。
费无极一看,众人问,武连就是不说话,马上认真问道:“武连,为师问你,怎么了?”“师父,爹娘说,靖康耻后朝廷的帝姬是没指望了,让我在京兆府找个好姑娘,他们想抱孙子了,如之奈何?”武连缓过神来,慢慢抬起头,顿时热泪盈眶道。此言一出,众人哈哈大笑,乐此不彼。只有武连一个人又好气又好笑。
“我以为什么事呢,这是好事,为师可不打扰,不阻拦,你父母想的也自有道理。赵香云在大金国一时半会回不来,就是回来了也难保冰清玉洁,你难道想等她么,如若她成了残花败柳,你又当如何,你可想过?为师当然明白,这赵香云即便成了残花败柳,想必你也不想死心。我们都盼着赵香云平安归来,可这说不好,上次搭救也失败了,你也竭尽全力了。如若你不死心,为师也不想说什么,总之这事你要自己拿主意,别人没法帮你,你可明白?”费无极语重心长道。
“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你小子胆子不小,居然和帝姬拉拉扯扯,如若不是靖康耻,你还不说。我等猜测你不过与那帝姬做个朋友,没想到你另有所图,城府还不浅。这帝王家的驸马爷看上去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可并不容易。你以为驸马爷就那样好做,你可知道,帝姬有委屈,这靠山可不小,你受得了么?”张明远见武连这下说出了心中的郁闷与苦闷,才算如释重负,马上笑道。
子午也点了点头:“当初我只是感到莫名其妙,如今水落石出,武连,你与赵香云之事,乃男女之事,天下人间,莫过于一个情字。可帝王家的驸马爷,可够呛,不知你做何感想?”“赵香云看上去傻乎乎的,其实有情有义。可惜生于帝王家,要知道,天下太平之时,帝姬可谓大宋皇帝的掌上明珠,高不可攀。如若天下大乱,恐怕帝王家的儿女也是身不由己,比寻常百姓家的儿女都惨。”普安见武连尴尬不已,就叹道。
余下看向武连,可武连好似麻木不仁了,听不进去什么话,想一想,行走江湖这些年,儿女情长一件也没有,最为可怕的是,四人历尽患难,却难遇厮守终身之人,所托知己没有几个,就是赵香云、明红,也是寻常朋友而已。如今赵香云身处险境,生死不明。明红又带着弟弟和哥哥在一起,子午和明红之间,依然是朦朦胧胧,若即若离,此番子午回来,明红的反应实在非比寻常,可见明红对子午的情意绵绵,只是武连见可怜兮兮了。面临与赵香云分离的险境!我与普安却是没什么牵挂,倒也自在,只是没什么牵挂才觉自己的一无是处。知己何在?却是不知,岂不令人伤心难过。人生在世,当是如此。了无牵挂虽自在,可孤独寂寞更令人汗颜。一个人独处久了,想必就习以为常。恐怕这一生一世就稍纵即逝了。如若有知己,也再好不过,就是难遇难逢,难识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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