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必如此,明远、无极回来,我们应该高兴,如何说这样许多话。实乃自寻烦恼。”种浩见众人闷闷不乐,就微微一笑。
种夫人点了点头:“不错,自寻烦恼不可取。这泪水再多也回不到当年了,女真人如今气焰嚣张,也是我大宋无人,如之奈何?”
“我大宋原本人才济济,张叔夜、李纲、宗泽,这三人实乃大宋文武双全之人。”明红不以为然。
明哲道:“人是有的,只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可不是,我大宋不是无人,只是没人驾驭。”道空不再胡思乱想,也难免感同身受。
种浩乐道:“何谓驾驭?我看这词用的不好。韩退之所言不无道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人才济济却不能为我所用,这人才也就黯淡无光了。”
“琴棋书画就搞出个‘花石纲’这玩笑真大。为了画石头,居然让黎民百姓从太湖打捞石头,再沿着运河,从苏州运抵东京,这一路搞的怨声载道,人心浮动。故而方腊与宋江才一呼百应。张叔夜居然做知州,庙堂之上皆是朽木为官。只是委曲求全,一心想议和,结果被女真人诓骗过去,不信张叔夜,偏偏信郭京,这也是做皇帝的所作所为。如今应天府登基大宝,不想着挥师北上,洗雪靖康耻,却听信谣言,南渡而去。真是不敢恭维!”种夫人素闻太上皇父子三人的所作所为,就冷嘲热讽道。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心知肚明,只是不愿说出来,而种夫人却心直口快,实乃巾帼英雄。
“不知白山黑水之间,太上皇他们可好?这路途遥远,山高水长,不知他们何年何月才可重回故里,回到大宋。”张明远神情恍惚之际想起太上皇。
费无极见张明远又想宋徽宗了,就叹道:“太上皇在大金国虽说是阶下囚,可毕竟是皇上,想必女真人并不为难于他们。”
明哲本对宋徽宗没什么好感,可目下靖康耻后,却不忍泪流满面,对宋徽宗等人深表怜悯。
道空心里暗骂:“宋徽宗把自己的江山社稷搞的一塌糊涂,做了亡国奴。宋徽宗的儿子宋钦宗本不愿临危受命,可事出突然,猝不及防。他心知肚明,父皇是心有不甘,如若蔡京、童贯继续拱卫,恐怕宋徽宗大有重归龙位的可能。这父子二人就互相猜忌起来,等宋徽宗回到东京,结果就成为了阶下囚。宋徽宗或多或少想必都记恨宋钦宗。如今的宋高宗,登基大宝就来了个抱头鼠窜。兀术搜山检海,让宋高宗闻风丧胆。如若没有韩世忠、岳飞,恐怕宋高宗就招架不住了。”
明红对靖康耻有着切身体会,动了动嘴唇,说不出半个字来。
“明红,不必如此,让大家都跟着伤心难过,可不好。”明哲见状马上安慰妹妹。正在此时,子午四人回来了。明红见子午平安归来,就微微一笑,一句话也不说,却已足够,二人面面相觑,互相微微一笑。明浩被子午四人轮流抱过,明浩乐此不彼。子午四人对明哲、道空见礼,对种浩、种夫人见礼。明红示意四人坐下来,子午四人看向明红,只见她更加温柔了。子午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只有武连闷闷不乐,沉默寡言,头也不抬。
“怎么了?武连,你这是咋了?”余下见状马上坐到武连跟前追问。“你就安静点好了,何必惹他。”子午示意余下别惹武连。普安寻思,武连一路上也不说话,看来是难为情之事,又见众人看向武连,就想打圆场,随即看向众人:“回家的感觉真好,在外漂泊了许多时日,一下子回来了,就好似全身上下都松懈了。”
种浩见武连这般模样,也猜出八九分了,素闻赵香云与武连之事,靖康耻后,赵香云被女真人俘虏而去,武连一下子就空落落的。武连的父母自然心知肚明,怕是攀龙附凤没什么指望,做皇亲国戚的美梦成为泡影,故而就数落了武连,武连这般模样就不在话下了。遇到这样的事,心烦意乱就颇为寻常,可旁观者又不能说什么,心里也是对武连颇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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