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寻思:“大理国怕是看笑话来了,还是想刺探军情?段和誉这老狐狸,一定在想:如若女真人赢了,就想与女真人勾勾搭搭,南北夹击。如若我大宋赢了,就想前来假意慰问,实则是想让我大宋对大理国格外开恩。毕竟成都府的茶马市可是大理国的命根子。如若成都府有失,大理国也岌岌可危。这便是段和誉前来的缘由。当年太上皇退位段和誉前往东京,这件事也是世人皆知。如今段和誉又故技重施,可见此人的诡计多端,城府极深。不过,好在大理国也翻不起什么巨浪,段和誉还是本本分分,没什么具体的举措。但不得不防!就怕大理国看我大宋一败涂地,如若与女真人勾勾搭搭,与西夏再勾勾搭搭。成都府不仅仅岌岌可危,想必要破釜沉舟了。到时候兀术、乾顺、段和誉,三路大军围攻我成都府,如若这般,我吴玠就腹背受敌、如坐针毡,功亏一篑了。关云长当年便是如此,对陆逊小儿的花言巧语不以为然,结果落得个败走麦城的仰天长叹。我吴玠段不可重蹈覆辙。”想到这里,马上毕恭毕敬,站起来客客气气拜道:“没曾料想,大理国段王前来,有失远迎,快快请上座!”说话间命人请来舞女助兴,端来美酒美食,款待段和誉。宾主落座,谈笑风生,酣畅淋漓,只在眨眼功夫。
“我大理国与大宋是情同手足,多年以前这样说,如今本王依然如此。还望吴玠将军明白!本王喜欢快人快语,不喜欢拐弯抹角。本王相信大宋必定能抵挡住女真人,本王也相信女真人必定会一败涂地。”段和誉落座后叹道。
张明远愣了愣,问道:“此话怎讲?还望段王赐教?”
“这话恐怕是安抚大宋人心了,多谢段王。”子午道。
余下道:“眼下形势危急,胜负难定。段王就对我大宋信心百倍,不知其中缘故,还望赐教?”
“段王开玩笑了,不过形势危急,如此玩笑,也不失开怀大笑,乐此不彼。不过眼下恐怕不可轻描淡写。虽说本将军不怕女真人,可我也不能睁眼说瞎话。我是一介武夫,不能纸上谈兵。为将者要实话实说,如今胜负难定怕是不合时宜了,应该叫做胜负难料!”吴玠见状,三人都替我问完了,我还问什么,不过一言不发,总是不大好,故而笑道。
种浩见吴玠这样说,虽说与段和誉情同手足,但毕竟自己身为大宋将领,自然要站在大宋的立场说话,顿时叹道:“段王说,女真人必定会一败涂地,此话怎讲?可女真人已然在富平大获全胜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想必你们带兵打仗许多年,这句话并不陌生。女真人虽说来势汹汹,可来到关中人生地不熟。如今相持已有数月,可见女真人不过如此。他们对成都府只能望眼欲穿,却不能进去半步。这便是吴玠与种浩你们二位将军的战功卓著了。”段和誉不紧不慢道。
吴玠听了这话,自然心满意足,马上乐道:“段王客气了,女真人来犯,为将者自然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如若贪生怕死,岂不愧对列祖列宗了。”
“有吴玠将军这样的英雄豪杰,关中可据守,成都府可保全,大宋江山社稷可万无一失,日后将军必定步步高升,功成名就。”段和誉恭维道。
吴玠很纳闷,一个堂堂大理国王,对我吴玠如此恭维,看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了。想到这里,马上郑重其事道:“段王此来,不会只是慰问,有何肺腑之言,但说无妨。我也是心直口快之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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