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太子与郑太后、王太妃一同在东京城外送别宋徽宗与刘太妃、郓王。太子低下头,毕恭毕敬拱手道:“父皇,儿臣本该亲自送父皇抵达江南。”“不必,东京安危实乃大宋江山社稷之重,皇上且要力挽狂澜才是。朕就去江南烧香祈福,你我父子各司其职,自然会逢凶化吉。这女真人顽固不化,皇上且要小心谨慎。”宋徽宗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掷地有声。
郑太后哭哭啼啼,伤心难过:“太上皇,臣妾也想去江南。”王太妃也随声附和,泪流满面:“太上皇!”宋徽宗大手一挥:“你们就不要哭哭啼啼了,朕早已心烦意乱,朕去江南也非游山玩水,如今形势危急,为江山社稷烧香祈福也是祖宗定下的家法。”“刘太妃为何就可去?”郑太后依然不以为然,指着刘太妃,气呼呼。刘太妃针锋相对:“太上皇身边也不能没人照料,臣妾也是怕太上皇身边没个细心人。”“刘贵妃到刘太妃,一字之差,果然就是细心人了。”王太妃也嘲笑起来。“住嘴!如今大难临头!还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宋徽宗听了这话,自然心知肚明,后宫之人又勾心斗角了起来,顿时大为恼火,随即训斥开来。太子唯唯诺诺,不好多嘴。皇后也是默然不语,战战兢兢。
“把盆景和孔雀杯给朕带上,这事你要办妥了,你可明白?”见众人沉寂下来,宋徽宗大手一挥,对梁师成叮嘱道。“太上皇放心,奴才自然铭记在心,不敢遗忘。”梁师成随即低头,拱手对宋徽宗毕恭毕敬,微微一笑,马上转过脸昂首挺胸,对两个小太监用手一指:“过来,太上皇的宝贝,可要拿好了,如若出了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两个小太监低着头眼神瞅向梁师成,紧紧抱着两个箱子连连称是,梁师成一使眼色,他们马上打开,低头送到宋徽宗跟前,让宋徽宗瞧上一眼。
“很好,带上它们,尤其是孔雀杯,如若搞坏了,搞丢了,你们要怎样,朕就不管了,梁爱卿自会与你们慢慢理会!”宋徽宗心满意足,点了点头,顿时变色厉声道。两个小太监吓得战战兢兢,魂不附体,满头大汗。张明远、费无极看得清清楚楚,也无可奈何。
“好了,皇上,朕走了,你好自为之。记住,除了道家,其它诸事,朕一概不问,一概不管。”宋徽宗心如刀割,心痛无比,心中义愤填膺起来:“朕本不愿做太上皇,这也是无可奈何,被逼无奈。”说着马上对太子耳语起来:“皇上,李纲这人,虽说文韬武略,有些本事,但不可大用。对文臣武将,祖宗说过,尾大不掉,还是要多加提防。‘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可明白?”
“儿臣记下了。”太子点了点头,心有余悸。“皇上,老臣告辞!”蔡京等人对宋钦宗齐声拜道。太子叮嘱:“各位大人到了江南,要照顾好父皇。”“皇上放心。”蔡京等人应声道。“太上皇一路多加保重。”子午四人对宋徽宗拜道。
宋徽宗微微一笑:“你们要照顾好你们师父。”“太上皇放心。”子午四人应声道。张明远神情肃穆:“太上皇,一路多有劳顿,千万多加保重。”“听说江南风景如画,想必太上皇去了也高兴。”费无极微微一笑。宋徽宗淡然一笑:“风景如画倒是不假,不过烧香祈福实乃头等大事。”
片刻,宋徽宗与刘太妃携手上了御坐马车,起驾南下,浩浩荡荡,成群结队,将士跨马,禁军随行,军旗烈烈,迎风招展。
蔡京、童贯、高俅、朱勔、王黼、梁师成、李邦彦紧随其后,各自坐上自己府中马车而行。左右护卫威风凛凛,禁军列队马车两侧,徐徐前行。
太子昂首挺胸,太子妃极目远望,贵妃看向皇上,他们身后是些王公大臣。
张明远泪光点点,费无极神情肃穆,看向宋徽宗远去的方向。
子午仰天长叹,余下若有所思,普安低下头来,武连环顾四周,一同送别宋徽宗。但见汴河滔滔,鸟雀渐飞渐远。
“太上皇!太上皇!太上皇!”韦修容跑到南熏门城门口,一怔,顿时泪流满面,身后拿着个包袱。
“母后,回去吧,父皇去江南。不久会回来!”康王也是泪光点点,后面跟着几个节度使,一个个劝韦修容不必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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