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等人见状也是瞠目结舌,没想到韦修容与康王也会来。
康王扶着韦修容,二人渐行渐远,往城里去了,几个节度使也紧随其后。
“听说,金军两路大军攻至黄河北岸。太子继位,号钦宗。太上皇徽宗陛下、蔡京、童贯、高俅、梁师成、朱勔、王黼说是为大宋烧香祈福,一个个都慌慌张张,到江南去了。”次年春寒料峭之际,张明远与费无极、种浩携子午四人抵达东京,张明远在和乐酒楼包间如此神情肃穆,读着东京小报上的消息道。
“太上皇到江南,眼下正值冬日,江南可比东京好一些,因此他还是在蔡京、童贯、高俅等人陪同下整天游山玩水可谓不亦乐乎。奇怪,蔡京等人不是要留下辅佐太子么,如何改变主意走了。”费无极仰天长叹。
“或许有些变故也未可知。”张明远摇摇头。
“太上皇到江南,自然是歌舞升平、花天酒地,花石竹木、赏心悦目。”子午道。
“此番‘花石纲’没有了,高俅一看中饱私囊怕是不大方便,他自觉没油水可捞,又想要大显身手就请求调回东京,皇上在此紧要关头,正是用人之际,自然求之不得,高俅就风尘仆仆从泗州往东京赶来。”普安拿起东京小报读道。
“这还有一篇文章,很有趣,写的感人肺腑。”武连也拿着一张小报,喋喋不休,读起来:
东京,汴河滔滔,李员外一路而来,但见,不少南去人群,一问都是去南方省亲,路上轿子吱吱悠悠,马匹嘶鸣。毛驴驮着老妇人和孩童,尽皆愁容满面,如何愿意离开东京,回头远望,不知何年何月才可回来。
水上船来船往,借着运货的名头载了不少南去的百姓。迫近东京,举目四望,汴河上一艘官船运送马匹而去,竟也是‘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汴河天际流’。
“李邦彦,乃当朝宰相!白时中如今也是位高权重。梁师成忠心耿耿意欲留下侍候皇上,就没陪太上皇南下。梁师成赋闲在家,让得意门生朱拱之侍候皇上。目下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是朱拱之,实乃一个肥头大耳之辈。”余下也拿着一张小报,瞠目结舌,读到最后,忍俊不禁。
“如今皇上做了太上皇,太子登基大宝,可金人咄咄逼人,如之奈何?”种浩也瞠目结舌。
“浩兄,你要进宫朝议了,准备可曾妥当?”张明远看向种浩,马上问道。
“明远,你别开玩笑了,有什么好准备的。”种浩破涕一笑。
费无极也拍了拍种浩的胳膊,喜笑颜开:“目下乃到东京来了,何不与夫人一同移居东京,也好有个照应。你一个人住东京,让夫人独自在京兆府,这可不好。”
“我也不想这般,只是家国天下,由不得自己。再说又不是长此以往在东京,只要赶走金军,就回到京兆府陪她,我走时她虽说闷闷不乐,可也心知肚明,我种浩这人是个性情中人,保家卫国,义不容辞,想必她知书达理,会见谅的。”种浩点点头。
“从京兆府到东京来,虽说并不很远,可总觉得每次来都不一样。”张明远笑出声来。
“有何不一样,我看一模一样,没什么区别。”费无极破涕一笑。
“此番却不一样了。”种浩神情肃穆,掷地有声:“女真人挥师南下,金戈铁马,我中原生灵涂炭,如之奈何?如若我西军不支援东京,恐怕东京岌岌可危。”
“此话怎讲?”张明远追问。
“西军乃我大宋威震天下之根本,如若没了西军,列国就虎视眈眈,有恃无恐了。你如何不知西军攻破横山,兴庆府危在旦夕,乾顺俯首称臣,甘拜下风之事了?你们出使西夏,也知道乾顺的态度。如若不是童贯带领西军打得西夏满地找牙,你们如何会在西夏扬威耀武。乾顺何等不可一世,如若不是童贯带领的西军,乾顺会忍气吞声,不敢虎视眈眈京兆府?就奇怪了。”种浩介绍开来。
“莫非种家军作为西军就在童贯带领下作战,你们不感觉不自在么?”费无极一脸不悦。
“你是说,一个太监指挥千军万马,很丢人现眼?没事,我们保家卫国,为的是大宋黎民百姓,他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种浩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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