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可还记得,永乐城否?”西夏时节也跃跃欲试。“当然记得。虽说我大宋当年有所失利,可你要知道,我大宋乃皓月当空,你西夏不过萤火之光,偶尔小胜,又算得了什么?”种浩马上掷地有声。“你是何人?”西夏时节问道。“种世衡乃太祖父,种谔乃祖父,种师道乃家父。”种浩哈哈大笑。“你!”西夏时节瞠目结舌,片刻缓过神来,马上尴尬一笑,“我西夏历来说一不二,输的心服口服。”“幸会,幸会。原来是种师道后人,多有得罪。”西夏平吉平生最敬重种师道,故而也拱手作揖以示敬意。“酸枣门前,擂台之上,多有得罪,请勿见怪。”种浩马上回礼。西夏平吉默然不语,只是微微一笑。气氛由此转机,不知为何,原来天下皆知大宋种家军的威名。这种家军有三代可谓天下无敌:种世衡,种谔,种师道,便是这种家军的三座大山,令人望其项背。种浩虽说把祖上抬出,为大宋增了一些光,也添了不少彩。可他内心却无比难受。想起家父撒手人寰,如何不伤心难过。可惜自己年纪轻轻,并不能撑起种家军的大旗,只怪自己没什么太大的建树,此番东京打擂不过小试牛刀,还看以后,金戈铁马,方显英雄本色。
宋徽宗大宴群臣和列国时节与武林高手后,张明远、费无极等人就出了皇宫,与扁头、阿长回合,六人一起且走且谈,兴高采烈间,到汴河边游玩。目下已是黄昏时分,看着汴河岸边,不远处的垂杨柳,落下了一片叶子。众人都不觉触景生情。
“皇宫怎么样,好不好玩?俺听说了不得,很气派。”扁头问道。“可惜,许多好吃好喝的,没赶上。”阿长追问。“谁让你们不去来着?”种浩笑了笑。“俺也后悔,可为所欲为,如之奈何?”扁头低下头,闷闷不乐。“皇宫,有的人想进去,可有的人想出来。你们可知做皇帝也有许多烦恼,你们以为皇宫很好,却不知,勾心斗角,令人心烦意乱。虽说吃穿享用并不担忧,可许多烦恼令人猝不及防。”段和誉看向远方。“还是不去的好。”张明远叹了口气。“俺咋不相信,世人都说皇宫好,你们却说不好。如若你们在平头百姓的苦日子上体验许久,你们自然明白许多。这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需要银子钱。黎民百姓就是为这个忙忙碌碌,你们可知?”扁头依然闷闷不乐。“以后有机会再去,未为不可。”费无极笑了笑。“扁头所言极是,可能,本王自小养尊处优,不能体味人间寻常人家辛苦,故而身在福中不知福。”段和誉点点头。
“世间烦恼有千千万万,出身之事不可选择,一切命里注定。我们可做的也是随遇而安,一切皆事在人为。”费无极笑道。“忙忙碌碌是寻常人家,帝王将相未尝不是忙忙碌碌。只是这忙忙碌碌,有所不同而已。”张明远道。“忙忙碌碌乃人间寻常之事。想当年,家父忙忙碌碌,可怜了为国为民,辛辛苦苦。不知后人会不会记得他老人家,姓甚名谁。恐怕还不如杨家将,也未可知。”种浩点点头。“何必自寻烦恼,何必追名逐利。后事自由公论,我等不必争论。”费无极道。“你们可知,这世上最无情,最残酷,最可怕的,是什么吗?”张明远看着汴河滔滔,垂杨柳随风飘散,自由荡漾。不觉环顾四周问道。
“饥饿。”扁头笑了笑。众人破涕一笑。“应该是个头过高!”阿长乐道。“杀伐!”费无极不假思索道。“病患!”种浩想起家父患病撒手人寰,就道。“天灾!”段和誉想起大理国南部洪水泛滥,许多子民遭难。“人祸!”费无极掷地有声,想起蔡京、童贯、高俅、李邦彦的丑恶嘴脸。“情感!”种浩想起父母离去。“女人!”段和誉是佛门子弟,故而这般胡思乱想。费无极听了段和誉这般说,就想起了萧燕,顿时后怕起来,什么,女人莫非老虎,这般吓人。众人忍俊不禁。“你们想的很多,可惜都不对!”张明远摇摇头乐道。众人看向张明远,马上走到他跟前,追问起来:“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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