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顺听后,顿时热泪盈眶道:“知寡人者,明远也。好,嵬名思能听旨。甘州卧佛寺即日开建,必得宏伟壮丽才是。此卧佛不仅为母后祝寿祈福,也愿我大夏臣民洪福齐天。”嵬名思能掷地有声道:“我王尽管放心,贫僧一定照办。”燕丹喜笑颜开道:“我王尊崇我佛,我大夏定会国运昌盛,洪福齐天。”乾顺笑道:“大师此言正和寡人之心。”
张叔夜寻思,本官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西夏国内之事,如若在我大宋,皇上再建什么道观,必要劝阻才是。费无极看出张叔夜的些许心思,顿时默然不语。张明远寻思,我大宋崇道,这西夏礼佛。为何君王们都要信仰个什么才觉心安理得,实在想不通。其实黎民百姓才是君王心中的道,命里的佛。想到此处,不觉心中一怔,难道师父的道家教派也被自己看破了,素日里,学道莫非错了不成,如此胡思乱想,岂不可怕之极,想到这里,张明远不敢再想下去。
乾顺见张明远发呆,就问道:“明远,你为何发呆?”费无极见张明远魂不守舍,就轻轻拍了下他肩膀。张明远缓过神来,道:“我想着,不知夏王何等气魄,这甘州卧佛寺的大佛该建多大?”此言一出,众人哈哈大笑。
正在此时,有人来报,说高守忠有请,希望夏王和宋使到府上吃酒。燕丹道:“想必高太尉有了什么好酒。”嵬名思能道:“高太尉一贯心血来潮,不可思议。”张叔夜叹道:“高太尉一定有什么大事,恐怕不止吃酒这般简单。”张明远道:“高太尉才思敏捷,想必酒后吐真言。”费无极道:“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但愿他出口成章,也让我等鉴赏一番。”
乾顺眉飞色舞,掷地有声,扬着袖子,喜笑颜开道:“我大夏高爱卿一贯才思敏捷,喜欢附庸风雅。此番怕是为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三位宋使接风洗尘,故而略备家宴,须知我这高爱卿一般可不准备家宴。”张叔夜心中暗笑,一时间乐此不彼,随即道:“原来如此,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张明远笑出声来,道:“高大人这般,我等自然前往。”费无极看着乾顺,若有所思道:“不知汉人府邸在西夏何等模样?看看也好。”听了费无极的话,燕丹心中暗笑,马上解释道:“高守忠大人府邸与京兆府并无不同,我王心怀天下,不会强迫大臣效仿党项风情。”嵬名思能道:“我大夏如日中天,便在于此。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大夏四府、六军司,个个都是全民皆兵,不分男女老少。”
乾顺道:“大夏如日中天,必要与众不同。四府虽小,可气魄不小。”“何以见得?”费无极道:“不知西夏有哪四府?”燕丹道:“兴庆府、西平府、西凉府、宣化府。”张明远道:“岂不效仿我大宋了?”乾顺不以为然道:“效仿不假,不过更上一层楼。”张叔夜道:“想必这‘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也来自我中原大唐王之涣,是也不是?”“不愧大宋能言善辩第一人也。”乾顺点点头,顿时喜笑颜开。
片刻,乾顺、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等人辞别燕丹、嵬名思能,离开承天寺,往高守忠府邸而去,那承天寺塔仍然昂首挺立,令人好生敬畏。一路而来,但见兴庆府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波光粼粼,景色优美。许多书院学子在书社看书,人头攒动,好不热闹。郎朗读书声,此起彼伏。摇头晃脑时,之乎者也。也是汉学中原人的气度不凡,令党项人拜服,自然也学的有模有样,而且津津乐道,甚为着迷。
“这便是高守忠大人府邸?”张叔夜下了马车,惊叹不已。乾顺笑道:“张大人以为如何?”张叔夜叹道:“果然似曾相识。”只见两头石狮子端坐于前,红色大门,二层小楼,一派中原风范。费无极道:“京兆府比比皆是,果然似曾相识。”“这大门和石狮子,恐怕不逊与东京高太尉府邸。”张明远叹道。“如何又是两个高太尉比来比去?”乾顺此言一出,四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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