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和宋使们辞别乾顺和西夏群臣,终于回到了京兆府,宋使到京兆府馆驿歇息。张叔夜说有要事和种浩商议就与张明远、费无极一同去了种浩府邸。在种浩府中,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与种浩在后院荷花池把酒言欢,无所不谈。
张叔夜问种浩道:“近来镇戎军,西夏兵马可曾进攻过?”种浩答道:“自大人出使西夏以来,夏兵并未进攻反而营地也后撤了一些。此番多亏大人了,不过察哥和西夏将领怕是不肯善罢甘休,就是乾顺那厮也不过缓兵之计而已。”费无极道:“的确如此,乾顺非同一般,不可不提防。”张明远笑道:“看来乾顺是讲信义之人,我等皆受朝廷派遣有些时日了。”张叔夜道:“要回去复命,此处边关之地那就有劳张将军了,固若金汤便是防守之势。此番前去西夏,汗血宝马的确很多。乾顺特地奉送了一百匹,快马加鞭的京兆府信使已先期到达了东京,陛下说将军可以留几匹,因此其余马匹就运往东京了。”种浩听到了汗血宝马惊喜万分,连连称谢,不觉应声道:“大人一路辛苦,放心好了,就怕乾顺又变卦了。西夏人通常也是诡计多端,不可掉以轻心。”“不会,不会,我看不会,既然议和成功,岂有反悔之理,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担忧。”张叔夜信誓旦旦道。张明远道:“素闻张大人才高八斗,妙笔生花,难道此番出使西夏没留下什么深刻印象,有什么见解,何不写篇文章予以赞美,留念。”费无极道:“大人,此番回东京,不知几时才能相见,不如留下只言片语作为留念可好?”种浩道:“二位兄弟所言极是,我差点都忘了,张大人您看?”张叔夜道:“这有何难?我即刻就直抒胸臆。”说着种浩引三人到书房,张叔夜坐下来,张明远研墨,费无极和种浩也近前围观,只见张叔夜提笔熟思,马上赋文一篇。
张叔夜道:“我走以后你们再看如何?不然就不好意思了。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点点头忍俊不禁,张叔夜也乐此不彼。片刻,众人已出了种浩府邸。张叔夜和宋使在长安城外向种浩、张明远、费无极等人辞别后便往东京去了。张叔夜等人走后,种浩情不自禁骑着汗血宝马在长安城外纵横驰骋了一番,好不快活。黄昏时分,回到种浩府邸,张明远、费无极就被种浩拉到后院荷花池小亭里,他们三人围坐一桌,喝着茶,继续说起话来,久违之感自然袭上心头。看着张明远、费无极变黑了,种浩笑出声来,道:“如何去了一趟西夏,就好似去了一趟大漠一般。”
张明远道:“兴庆府有一处风水宝地,大漠里有大湖。”费无极道:“那边风吹日晒,我们变黑了也不碍事,过几日就好了。”种浩道:“不知西夏国内情状如何?我素知西夏自称高白大夏国,他们喜欢白色衣服,男子以白披风做威风凛凛的装饰之物,脚踏白靴者比比皆是,尤以贵族部落大统领居多。女子也以白巾遮面,一身白衣曼妙多姿,似仙似神,如梦如幻。记得小时候随父亲曾在萧关榷场见过,如今虽事过境迁,想必未曾变过也未可知。”
“干嘛提小时候,目下我就说说现状如何?西夏如今有四府:兴庆府,西平府,西凉府,宣化府。有几个军司,几乎每个城池都是全民皆兵,严防死守。平日里牧羊、垦荒,如若战事四起,他们会一夜之间全副武装,男女老少,成群结队,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精兵强将。”费无极一语落地,种浩一怔,马上点点头。费无极回忆起来,马上娓娓道来:“西夏晋王察哥的确身手不凡,嵬名安惠、高守忠、景仁忠、景仁礼、李良辅,都是文武双全、才高八斗。乾顺更是雄才大略、深藏不露,喜欢中原文化,乃是虔诚万分的佛教徒。”张明远介绍道:“西夏乃佛国,西域来人很多,不过起先都信拜火教,后来来到西夏,不知何故,一个个居然成为了拜佛之人。”费无极想起西夏的大漠,就叹道:“据商贾所言,西域实在难逢甘霖,故而成为人迹罕至、不毛之地。”种浩听了二人的话,心里颇受触动,马上仰天长叹道:“西夏怕契丹,偏偏不怕我大宋,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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