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熟思片刻,笑道:“为何西夏不向西开疆扩土,我目下就了然于胸了。”费无极道:“此话怎讲,师兄何必卖关子,但说无妨。”种浩急道:“快快说来,好让我了然不惑,西夏乃我京兆府宿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也不是?你们此番去了西夏,想必所见所闻必定与众不同,情真意切。”
“好,看看你们一个个急什么?不急不急,待我张明远慢慢道来。”张明远依然卖关子,摇头晃脑,装腔作势,滑稽起来,不在话下。“好了,不要说了,可以闭嘴了。你就知道卖关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故弄玄虚,卖弄你的臭学问。不稀罕了,有什么了不起。”种浩、费无极笑着过来捂张明远的嘴巴。三人打闹开来,乐此不彼。张明远笑道:“好,好,我说。看看你们,猴急什么。我也是一家之言,你们听听也好,不必深以为然,只要以之为然就很好了。”“爱说不说,不听也罢。”种浩、费无极马上不耐烦,意欲离开。
张明远乐道:“其一,曾几何时,我大宋对西夏严防死守,意图持久消耗,使其自生自灭。契丹又虎视眈眈,如此两面夹击,自然使其无暇顾及西域之地。其二,西域皆不毛之地,大漠孤烟,不值得西夏大动干戈。”如此头头是道的分析,也难为自己了,不过对西夏也是一知半解。要知道乾顺这人不可小觑,他的宏图大志,往往神出鬼没,世人皆称乾顺有元昊遗风。许多契丹人也是对乾顺甘拜下风,有许多契丹人也投奔麾下,意欲建功立业。更别说宋朝中原人,有些不得志的书生,更是慕名而来。有些定居兴庆府,有些在西夏教书育人。费无极、种浩马上转过身来,颇为赞同,叹服不已。
到了晚上,费无极迫不及待的打开张叔夜的赋文,他看到,那赋文上言道:
宣和二年,四月时节。草长之际,莺歌燕舞。大宋使节往西夏,翻越六盘,望长河落日圆。蓝天白云绕山水之间,大漠孤烟走烈马边关。吾思之美矣,吾觉之乐矣。自古诗言志,歌咏言,如今诗词在渔翁。洒下千里网,得肥鱼、采鲜藕,美味佳肴于口中,赞叹有其声。塞上江南有风景,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如何是梦境?
行也乐,走也美。遥看山川秀丽,近闻羌笛管弦,高亢悠扬一场梦。西控贺兰山,东望有草原。天高云淡,历历芳菲眼,骑马扬鞭指天涯,莫说此处无人烟,正道是,中原九重天,塞北一万年。
看毕,费无极啧啧称赞,张明远、种浩也争相传看,赞不绝口。仿佛身临其境,梦游其间。
“没曾料想翰林院的高手就是非同一般,看看这文章洋洋洒洒,情景交融,实在令人大开眼界,也叹为观止。不知道张大人如何就这般厉害了。才思敏捷,独树一帜,令人感慨万千。”张明远笑道:“张大人果然是才高八斗,妙笔生花,如此出口成章,实乃翰林院莫可能及。”
“张叔夜大人告诉我,曾几何时,他也出使过契丹,他说,在契丹人的宴射中,他首先射中目标。契丹人惊叹诧异,想查看他所用的弓。他心里当然不痛快,就灵机一动,以无前例为由拒绝。契丹人虽说一脸不悦,可也碍于情面,索性不了了之。出使归来后,他又画出契丹的山川、城郭、服器、仪范共五篇,上呈给了皇上。皇上觉得新鲜,就看了又看,喜欢的不得了。予以褒奖,张大人说这个的时候,还不好意思了。”费无极看着张明远、费无极,马上笑道:“此番出使西夏,张大人又是颇有胆识,如若不是他,我等如何可以大显身手。有了他,我们才有了主心骨。师兄,所言极是,张大人此文,对西夏的感慨万千,果然是诗情画意,妙笔生花了。细细想来,也觉得张大人用心良苦,才高八斗,心思缜密,不愧为我大宋外使之中的佼佼者。”
“张大人出使契丹的故事,我也早有耳闻,的确可以传为佳话。当年家父也是津津乐道,常常以此教诲我等晚辈,让我们向张大人垂范。两位兄弟,张大人如此妙笔生花,乃是不虚此行。西夏人岂不知道了我天朝国威,自然不敢造次。恐怕陛下的天子之气也带到了兴庆去,乾顺心惊胆落了,也未可知。”种浩一语落地,一个个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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