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种浩一脸疑惑,不等他出口,费无极马上解释道:“不能吃牛肉,我道家认为,牛代表勤劳,一辈子吃草挤奶,终身劳作,很是辛苦。再说太上老君出函谷关骑青牛,我们自然不能吃祖师爷的坐骑了;不能吃狗,小狗它多忠诚。自古道‘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忠贞不二,此乃世人之友,如何可吃得?不能吃乌龟,乌龟乃孝道。据说这乌龟产卵后,身体虚弱,目不能视,只能等死,而乌龟的鱼仔就会游到母龟嘴中,甘愿为食;不能吃鸿雁,如此高洁,雌雄交配后,不会另找新欢,两者终身独居,忠贞不渝,足见高洁。”
种浩点点头豁然开朗,一时间喜笑颜开,得到不少真知灼见,可见这张明远果然是饱读诗书,知道许多天下人间的道理,佩服不已,不在话下,随即道:“原来如此,没曾料想,你们头头是道的说了这么许多,真是大开眼界。好了,我们去吃饭,晚上找个客栈歇息,明日我进宫去见驾,你们可以在东京城好好逛一逛。”
张明远环顾四周,人头攒动,只听得,小女子咿咿呀呀的小曲飘荡在酒楼外,顿时喜欢的不得了,随即笑道:“好,先去吃饭。”
费无极闻着街边的摊位有人吃炊饼,就道:“听说东京糕点特别多,要不要先去尝一尝小吃。此处的炊饼虽说也不错,可比起江南糕点味道就差远了。”
常言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没曾料想,这话被炊饼小贩听到了,这厮一脸不悦,随即朝费无极瞪了一眼,没好气的扔出一句话:“走开,走开,别妨碍我这生意。”说着居然上前推搡。费无极尴尬一笑,转过脸去,原来小贩揭开锅盖,要添水,如若不是躲闪及时,就尴尬了。
“走啊,当心锅里的炊饼跳出来对你凶巴巴。”张明远见路人都瞅着费无极要不要发火,就马上自嘲道。种浩会意,马上拉费无极离开,张明远紧随其后,只有炊饼小贩一怔,站在那里气呼呼的双手叉腰,有人招呼他,他也无动于衷,好生了得。
“大相国寺周围听说小吃多,味道也不错。”种浩抬头远望,不觉笑道。“本来这江南糕点味道就不错,莫非我说的不对?”费无极固执己见,还对方才之事耿耿于怀,闷闷不乐,细细想来也是自个的不对,不禁乐个不住。张明远心知肚明,费无极自来都是觉得自己很对,别人有错,还能言善辩,可把那黑说成白,白说成黑,就笑了笑:“看看你,孩子气太过。少说一句没什么大不了。你倒好,当着人家摊位客官面胡说八道,人家不生气就奇怪了。可见这祸从口出,实在颇有道理。”“无极真逗,这在京兆府也不可如此,何况东京了。”种浩素知费无极这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想起自己当年随爹爹去集市也这般经历,自然心知肚明,马上叹道。“有什么了不起,大惊小怪,小题大做,鸡毛蒜皮,鸡毛蒜皮。”费无极摇摇头,摆摆手,笑出声来。顿时灰头土脸,无精打采。说着三人找了家食店,点了几道菜,要了一壶酒,喜乐无比的畅饮开来。这嘴里吃着菜,味道不错,喝酒起兴,居然忘了方才的不快。
“那边有正店。”费无极环顾四周,见这店铺显然没对面店铺大,对面人头攒动,有不少拉骆驼的波斯人,走来走去,进进出出。“对,我看到了。有波斯人,想必是老字号的正店了。”张明远点点头,一杯酒下了肚。
“叫什么名字?”种浩问道。“孙羊正店。”费无极看得仔细。店铺大旗写得清清楚楚,门口匾额也道:孙羊正店。四个红色大字,在黑色牌子上,熠熠生辉。“他们有什么好吃的。”种浩又问。“好像是专门卖羊肉的,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张明远路过打听了一番,故而记得很明白。“不过什么?”费无极问道。“就是太贵,我们可吃不起。”种浩乐道。“抠门!”费无极挖苦起来。“不抠门,你掏钱好了。”张明远用手指头朝费无极后脑勺轻轻敲了敲。“我还是吃我的花生米好了,果然味道不错。”费无极乐道。张明远、种浩面面相觑,笑个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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