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比武以宋平和温舒两人精彩的表现落下帷幕,两人名号在武林圈内传得沸沸扬扬,人气一时高涨。
下午的雨没有停的征兆,有些远道而来的宾客都受了风寒,又因为场地被两人打烂,需要花时间维修更换,因此比武将延迟一两天再进行。
现在是午时三刻,州城一派熙熙攘攘,因为武林大会在城中举行,来着的人一拨接一拨,带动了当地酒楼菜馆的生意。
比武结束后,昏迷的宋平被抬回住处疗伤,良久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张口就问他赢了没有。
知道自己既没有赢也没有输,宋平心里五味杂陈。他不敢直视林千秋的眼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他师父不会责怪自己,可他心里就是过意不去。
宋平受了伤,躺在床上任由他人包扎伤口,吭都不吭一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没有赢,也没有输,打平手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天山想要的。
“伤口不深,养些时日就没问题了。”他机械性的如此回答来看望他的人,若来的是门中弟子,他会别过脸去,自责的叹息。
他想他本该赢的,为什么要故意露出破绽,要不干脆就输了得了,他还好有理由提前离开去找若滢。
要是若滢在现场看着,会不会怪自己没有赢,会不会还是不愿见自己,但时一时犯糊涂,没有解释清楚,结果把她气走,一年多了,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落脚的地方,会不会被人半路打劫……
一连串复杂的想法浪潮般涌进宋平的脑子,他真想现在就冲出去,她说过她会来看武林大会的。
胸前的伤口上了药,血止住就,但火辣辣的疼痛感一跳一跳的刺激着宋平,他怕伤口裂开,想翻身却不敢翻身。
老刘轻手轻脚的端着饭进来,看到宋平睁着眼睛出神,猜到了他的心思。
老刘轻轻扶他起来,宽慰他道:“平手就平手嘛,没人怪你,好好养伤。别胡思乱想的。”
“刘叔,我师父师兄上哪去了?”宋平避开话题,问道。
“他们在正厅跟几个掌门人喝茶说事呢。”老刘说道。
“来,先把饭吃了,伤才好得快。”老刘端着碗,递给宋平,却被宋平制止,他说他没胃口,待会再吃。
老刘拗不过他,只好应允。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先出去了,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
老刘走后,宋平拿过床头的天火枪,粗糙的大手抚摸着陪伴了他二十年的天火枪,一种说不出的酸楚混着温暖涌上心头。
师父来过了,师兄来过了,师妹也来过了,说着差不多的话,摆着一副差不多的表情,他们又何尝知道,此时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宽慰。
“若滢啊若滢,你到底在哪儿?”
宋平垂着头,眼圈泛红,长长的叹气,精神头都没了……
天全暗了,雨停了,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四周的酒楼还亮着,安静得能听就酒楼歌女的卖唱声。
听着酒楼依依哦哦的买唱声和劝酒声,馋得宋平心痒痒,他决定要出去喝酒吃肉。
子时到了,趁老刘他们都睡了,感觉不那么疼了,宋平起身穿好衣服,躲过几个巡夜的八字门门人,偷偷溜到后门。
这个时候后门没人把守,院墙也不高,宋平忍着痛使轻功溜了出去。
后门正对着大街上的几家酒楼。宋平挑了一家名字念起来顺眼的,进去上了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要了一碟花生米,一碟酱牛肉,就着烧酒吃了起来。
吃着肉,喝着酒,夜风习习,比躺在床上舒服多了。
地板上躺着的几个汉子喝醉了说着梦话,西面角有两个人在下棋,围着观棋不停语,指指点点打着酒嗝的四五个人,提着酒坛子,皆是混混打扮。
吃了一半,有人说着半真半假的酒话,听声音还挺耳熟,凑过去仔细一看,吓!没想到随便进个酒楼都能碰到熟人了。
宋平走过去,扒拉开那人的脸,瞅清楚了,笑着说:“怎么你也在这?看样子是喝了不少啊,温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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