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痴迷书法者,不由有些惭愧,但惭愧归惭愧,真要让他深钻进书法中,他还是不肯的。
若是太平年间,搞搞这些还则罢了,但这是汉末三国,不久的将来就会爆发战乱,如果没有自保能力……
说不定就成了【六千万——七百万】中间的五千三百万人之一了。
于是乎,钟繇在一旁观摩书法,钟书就在一旁,另起一张绢帛,开始写信。
这是他前天夜里琢磨出的法子——那夜活捉了曹嵩,从其身上搜出了两枚印章,一为紫绶金印,一为青绶银印,虽说这玩意儿对别人来说没用,可钟书就是想到了个法子。
他拿着印,各在细密白娟上印了几处。
为的就是写信然后盖上曹嵩的章,到时候去雒阳,凭此印章也能走个捷径。不然他一个没名没分没官职的白身,哪里能得到在朝中显贵的宦官接待?
有钱?有钱没门路,根本就见不到人家。
不知过了多久,改了又改的钟书终于写了一篇还算看得过去的书信,当然只是以他有限的古文水平自我感觉。
而在书案的另一头,钟繇仍出神地看着那几行《多宝塔碑》。
“咳……”
钟书咳了一声,意在提醒钟繇——都什么时辰了?天都大黑了,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那!
钟繇浑然不觉。
“元常兄、元常兄?”
钟书连续唤了几声,钟繇才悠悠醒转,抚掌道:“是某见识狭隘,不知长社竟还有文卿这般善于书法者,受益匪浅、受益匪浅。”
你可别受益匪浅了,钟书在心里吐槽了一声,口上说着:“让元常兄见笑了,房间昏暗,可用再点些灯?”
钟繇这会儿也意识到了,他在这揣摩书法,完全忘记了时间:“不觉已经叨扰文卿如此久了。”说着他又在房间内四处张望,一拍大腿:“啊呀,竟已至了此时,城中已禁夜行!”
“……”
钟书又学到了,汉时是有宵禁的。
不过钟繇走不走,他倒也无所谓,如此纯粹的人,钟书和其交流起来也没啥负担,是个值得交往的人,于是便开口道:“今夜元常兄便留宿于此吧。”
钟繇拱了拱手,一脸歉意道:“如此,今夜便叨扰了。”
于是二人同榻而眠。
嗯……刚走出山里头,得知此时是汉末三国,就与名人同榻而眠,倒也不失为新奇的体验。
估摸着钟繇想聊关于书法上的问题,钟书便先起了话头,把钟繇的路给堵死了:“我此行要去雒阳,不知元常兄能否教我?”
“文卿要去雒阳?”钟繇明显一愣道:“你不是刚在阳翟买了宅院么?”
“嗯。”
钟书顿了顿,“去雒阳,寻一条生路。”
钟繇就没有太理解,就说了:“以文卿之才,随意任职州郡,兄不才,忝为本郡功曹,掌察举之事,不若我向阴府君举荐文卿?阴府君有识人之才,必会重用文卿。将来阴府君若得升迁,说不定便会举荐你为一县长吏。”
“多谢元常兄好意,”钟书笑了一声:“不过我却不得不去雒阳。”
“这般……”
钟繇沉吟片刻,道:“我有一叔父,见在雒阳,明日我作一封书信,等你去了雒阳,想来也能照应一二,只是可惜……不能再见文卿之墨宝也。”
“弟便也不客气了,如此,谢过元常兄了,”钟书躺在榻上,心说这是个实实地好人呐,交个朋友保持联系倒也不错,“虽不能相见,亦能书信联络。”
开局劫了曹操老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