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纬不愿息事宁人,一心杀鸡儆猴。
受累于后世各种文学、影视误解,他一直忽略了贡举中的第一试、“秋取解”。
每年秋季之前,滞留京师的昨年落第举子就得回原籍应发解试,滞留在京数年、中得状元的桥段根本不可能发生。
于是,报馆在四月份开张的预想破灭,两百多落第举子仅剩下不到十人,还都是老弱病残。
刘纬并无精力亲力亲为,而那些编辑、审核、校对又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逼得工匠一一就位的报馆不得不以印书为生,但当郭氏有孕、光教院顺利开学、一众贵女步入教学岗位、慈恩院悬壶济世时,他就彻底放开手脚,一心扑在报馆上。
不!
是大字报!
四开大字报!
炮打翰林学士院!
刘纬忙着拼文排版,欺名盗诗。
石康孙三兄弟则四处拉广告,并以广告之后的客流量增加为收费依据,无明显增加则忽略不计。
选的都是些富可敌国、一味追求客流量的豪商,看在慈恩寺三尊大佛的面子上,大多半推半就的应了。
石家炭场的煤夫加班加点,两日完成五日运煤量,从中秋节开始,改作三日报童。
八月十五。
熟知京师地理环境的报童从东华门外待漏院开始游走叫卖,穿梭于大街小巷,足迹遍布内外城诸坊,凡能识文嚼字者,均可领取一份《皇宋日报》,并在各大正店、码头、寺庙、城门前置报摊供人免费浏览,共计二十万份。
待漏院是起点,也是沸点。
文武百官个个不嫌事大,挤在学士院寮舍前探头探脑。
王旦案头也有一张,他眉头深皱:“一纸担尽古今忧?好大的口气,谁家的?胆敢亵渎至圣先师!”
冯拯意味深长的笑道:“还能是谁?看看背面就知道了。”
王旦闻言翻篇,忽然莞尔一笑。
“且说那牛筠、羊亿、曹迥、千惟演俱是一时瑜亮,彼此心心相惜,但沾杯便无往日德行,却又时常同床共枕,这日酒醉烛灭,齐赴黄粱,有词为证: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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