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沉稳的男声回答女声:“夫人,查询了数月,就是此地,绝不会错!”
那个女声又响起:“那就冲进去!”
武迟突然站起来瞪大了眼睛。这群人果真是冲着他来的,只不知他们到底是如何查找到他的身份以及这个居住地。
赵雨疏刚想问一句怎么了,话才到嗓子眼就被身后的破门之声堵了回去。
木门被一只皂靴黑裤的腿脚踹飞,那只脚用的力道很大,被踹的部位已经碎裂,木门的碎片四飞在空中,一整块木门破风般朝里屋飞来。
武迟右手猛拍桌子,跃起身子从赵雨疏的头顶飞射出去,在空中,他出腿将木门踩踏落地。
首先踏进武迟家门槛的是一袭白衣的妇人,她淡雅素妆,两条柳叶眉微竖,眼角因愤怒而微缩,白皙的脸庞显得她更加冷艳无双。怀中抱着一个孩童,大约一岁左右,梳着一个朝天辫,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一脸不知所谓的表情,左扭扭头右转转脸。
紧随着白衣妇人而进的是一个山羊胡子中年人,后面跟着的都是精壮的汉子,赤膊上身,下体着黑裤。
一行八人,以白衣夫人为首呈三角站立在院中。
武迟脚踏这木门,冷眼看着这几个人。从那几人的步伐之中可以看出,脚步轻浮不稳重,并不是一流的高手。虽然人数占据多数,但对武迟不会造成威胁。
只需要八诏,一人一招,第一个就从那个山羊胡子中年人开始吧,八个人之中,属他功力稍强,只要把他解决了,后面的人就应该会自行而乱,那白衣妇人一介妇孺不足为惧。
赵雨疏却对这群不请自来、行为举止比强盗还强盗的人感到害怕。这样的一群人,会是来干什么呢?
赵雨疏扔下碗筷赶了出来,站在武迟的前面,对着那群人道:“你们、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们还敢破门而入?真是胆大妄为!我是一定要报官缉拿你们的,你们别想一走了之。官府就距离不远,一有动静官兵就会一涌而来。”
白衣妇人冷笑一声道:“报官?那你倒是报一个给我瞧瞧,看官府的人来了会对我们怎么样!就算你把官府的人收买了,这江湖的事件也是不能就此罢休的!”
赵雨疏惊道:“江湖的事件?什么江湖的事件,我们是本分的老百姓,读书人,哪里参和了你们什么江湖事情。你们是寻错人家了。”
白衣妇人道:“有没有你问问你身后那个小恶魔不就清楚了!”随后咯咯咯的笑了几声,笑声颤动了较弱的身子,“这血仇!一定要用血来偿还!”
山羊胡子道:“原本江湖规矩,祸不及家属,我们本也不想滥杀无辜。可他是你的儿子,养不教父之过,他的罪过滔天,你这作母亲的也是难逃其咎。”
武迟道:“难逃其咎?你觉得你们有机会?”从赵榆树身后走出,手里面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柴刀,刀柄被血浸染得暗红紫黑,刀身斑驳。
赵雨疏身子有些发抖,回头望着武迟,道:“迟儿,你这是在干什么?他们刚刚说的报仇,是报什么仇?你告诉阿娘,是不是他们寻错了?”
白衣妇人道:“可笑,到现在还在装模作样,你儿子是什么人你居然还来问我们?”
赵雨疏道:“我想你们肯定是寻错了,我儿每天都待在家中看书写文章,而且他虽说近年来身体比以前强壮了一点,但根本就不会武功。”
白衣妇人似乎听见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怀中的小孩都险些抱不稳。“不会武功?哈哈哈,好一个不会武功!然你瞧瞧他这叫不会武功!”她的神情又满眼笑意瞬间转变为恨意恐怖。
身后三个精壮黑裤汉子提着大砍刀冲了上来。
赵雨疏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心胆已经被吓破,可是她还是低下身子想去抱住武迟,用她微薄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儿子。她抱了个空,武迟瞬了一瞬就从她视线中消失。
等赵雨疏怀着各种复杂情绪重新把颤栗不堪的身子站起回转后,她只瞧见了满天的鲜血。
武迟只是挥了几刀,然后那三个黑裤大汉就死了,瞪着不甘心愤怒不堪的双眼,咬碎了银牙倒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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