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兰花和金边瑞香,都是名贵的花。很旺盛,长得很好。她很困惑,她向兰花和金边瑞香倾诉她心中的疑惑:“我读书不行,我不想读书,我想去读技校。父母却偏要让我上本科。他们没有上本科,影响了他们升职。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呀?为什么非得让我也考本科呢?人各有志呀。我的开心难道不重要吗?为什么非得让我去补习呢,为什么非得逼我去补习?去补习一年,学得好当然好,学不好也没关系。可同学们呀,你们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我呢?有什么理由?我惹了你们吗?我欠你们家什么东西了吗?美术基础差一些,我会认真学。能学多少就是多少。你们老师为什么要赶我走呢?上线人数就那么重要?你们的任务就那么重要。谁跟你们下的任务?为什么高考人数一定要达到多少多少?我快快乐乐的学习,快快乐乐的成长,不更好吗?国家需要大政治家,需要大科学家。可国家也需要工匠啊,需要车间工人啊,需要装修工人啊,需要机械维修工人啊,也需要清洁工啊。”
她沉思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地说:“不是人人都要做官,不是人人都要做科学家的呀。世界那么大,难道世界各国的人都是本科毕业。天啊,老天,你们为什么非得要让我考本科呢?”
她离开兰花和金边瑞香,拿起晒衣服的叉子,边舞边说:“我不想做的事,为什么非得让我去做呢?这么不愉快的去做,我又何必活在这个世上呢?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是为学校活着,为老师活着,还是为家长活着?为什么就不能为我的快乐而活着呢?我想为我自己活着,为什么就这么难?”
她伤心欲绝,拿起叉子,发泄自己的不满,她愤怒地骂着,方寸不乱,时而打落兰花;时而怒骂阳台,时而打落金边瑞香。她拼命地用叉子刺阳台的墙壁,想把它刺倒。可阳台依然不倒。她用脚去踢阳台,反而把自己的脚踢得肿痛。
她在阳台上走着,对着天喊道:“天呀,你为什么不帮帮我;老爸老妈呀,你们为什么要逼我;狗屁校长,姓朱的校长,猪一样的校长,我迟到那么几分钟,你就骂我一顿,我是想早来呀。你们教师要我们早上6:30到,我6:35来了,你就让我无地自容。那些真正调皮捣蛋的,知道迟到会被罚,会被骂,故意再迟一点来,7:20早操时才来,因为那时你们不抓迟到的,你们忙不过来了,这时他们就来了。这些人你抓过吗?真是不许百姓点灯,却许州官放火。真理何在,公平何在,包公何在?”
“别了,亲爱的爸妈,来世再做你们的女儿。别了,可恶的同学与老师,你们为什么不能容忍别人的存在?别了,猪一般愚蠢的校长,虎一般凶恶的校长,你为什么不能尊重一下我们这些学生,听听我们的心声?”她眼睛没有一点亮色,她神情更加迷惘,语言更加悲观。
她端一张凳子,她踩到了凳子上。她的一只脚踏上了五层楼的阳台,她向着远方呼喊:“学校,令人讨厌的学校,我恨你。校长,令人讨厌的校长,我咒死你,你不得好死。那些排挤我的同学,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我在天堂等着把你们送入地狱!老天啊,老天啊,你什么时候不给学校下任务,不给教师定指标,让他们自在地教书育人,让学生自在地学习,让学生有尊严地成长,做一个有道德守纪律有专长为民造福的人。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亲人们,永别了!爸妈,来世再见!不要伤心,不要报怨,不要……”
一声浓重的“啪”的声音,似乎惊天动地,人们迅速跑出来一看,一楼地面草坪上,一大团血色印在地上,一个妙龄女子趴在地上。救护车来了,人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了。
下午三时,何姗姗的父母与亲朋好友50多人愤怒至极,联合起来,抬着尸体,向着龙德一中走去。他们一边走,一边喊道:“惩罚凶手,还我公道……”
龙德一中的校门有二个:
一个西边的老校门,俗称西校门,是由原来的德山古寺的小庙门改建的。这条门的门口是一个45度斜坡,由二十多个水泥台阶连通校门口的小巷子。这条门主要用于教师学生步行或推自行车进出校门所用。只有步行下了台阶才可以通小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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