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公然这么对我?我可是皇家的……”叶寻意目赤欲裂,张嘴便要理论。
祁欢直接一个巴掌抽过去,叫她住嘴,然后反问:“解药交出来!”
叶寻意一直以为自己就是那个最横的人,并且,她最初几次见祁欢,祁欢说话还顾着里子面子,明显十分在意名声和外界的眼光,也没有这么蛮横粗暴的。
这一把掌的力道不轻,扇的她脸上火辣辣的。
她顷刻也便明白——
祁欢这是恼羞成怒,根本不可能和她谈判讲道理了。
于是,她也不再做无用功,只挑衅的冷蔑一笑,也不说话了。
横竖她是皇室中人,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长宁侯府,回头等云峥发现她不见了来要人,祁欢与顾瞻也必得全须全尾的将她交出去。
不过就是暂时吃点皮肉之苦,熬着等一等罢了。
她这态度一看就是要死扛。
星罗记挂着云兮的性命,无计可施之下急得就又想哭:“你这女人怎么这般歹毒?云兮只是个丫鬟,她才多大……”
祁欢却是话都懒得跟这人多说,直接转身去里屋拿起放在地上的痰盂转回来。
她面色冷凝,盯着叶寻意的眼睛又再问了一遍:“是你主动交出解药,还是咱们各凭本事,斗斗法?”
祁欢现在致命的弱点,就是她将身边的一个婢女的生死看的太重要了!
叶寻意看她这样恼怒又无计可施的模样,只觉得快慰,依旧只是冷笑了一声,并不言语。
后面的后招很快就到,云峥还需要用到她,很快就会发现她不见了……
“既然你敬酒不吃……”下一刻,祁欢依旧没有抓狂与她理论,而是果断将那个痰盂塞给卫风:“这院里有小厨房,去拿个漏斗,把这个给她灌下去。”
星罗这会儿对着叶寻意恨意正浓,立刻道:“我去拿!”
她转身跑了,叶寻意瞥了眼那个里面装着黑黢黢腥臭液体的老痰盂,上面甚至还漂着一口余氏的陈年老痰……
她直觉的以为是祁欢变态,斗不过她都要整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折辱她。
但她自诩尊贵,的确是怕这个的,花容失色的当即尖叫:“你疯了,你敢这么对我……”
祁欢又抽了她一巴掌,再次打断她的话,冷冷的道:“这痰盂里都是云兮中毒之后吐出来的毒血,纵然毒药经过血液稀释毒性会减弱不少,但总归还是有的。你不是不肯交出解药吗?那就自己也尝尝这毒药的滋味儿。”
叶寻意是万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刁钻,再度惊恐万状。
正好星罗去而复返,卫风就完全没给她反应的机会,错开她的下巴,插上漏斗,将那痰盂里的东西一滴不剩的给她灌了下去。
叶寻意本就被捆住了,加上卫风的力气,她根本挣扎不得。
卫风尽职尽责,甚至一直强迫她仰着头,等将这些东西全部倒进肠胃里,这才撤手。
紧跟着一个手刀,将她暂时劈翻在地,省得她醒着恶心再把好不容易喂进去的毒药给吐了。
祁欢瞥了地上不省人事的叶寻意一眼,又走进里屋问池云川:“云兮能撑多久?”
池云川道:“我暂时封住了她几大穴道,能适当的缓和一下症状,保守估计,三日之内不能服下解药就危险了。”
祁欢拧眉沉思片刻,又看向顾瞻。
顾瞻明白她的意思,摇头道:“带她过来之前已经叫人搜过了,身上没有。”
祁欢于是又看了眼外屋倒着的叶寻意:“那就把她扔回给云峥,不管那解药在她手里还是云峥手里,只要她毒性发作,哪怕症状没云兮这么严重,她也一定会找来解药服用的,到时候……抢过来!”
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直观可以得到解药的方法了。
而早在云兮这边刚出事、府里忙乱的当口,长宁侯府外面隔了两条街的巷子里,刚刚脱身溜出去的东方暮正打算换掉身上裘府下人的衣裳,衣裳脱到一半,忽而觉得背后一阵冷风袭来。
他警惕转身,就看见原本空荡荡的胡同口正站着一个人。
千金令:嫡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