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邻居,有在这里住了几十年的,对他家的情况大抵了解,也出言帮着辩解:“怕是真有什么误会,杨大人在此置办宅子安家有将近四十年了,我们也都知道家里老太爷早逝,老夫人只有一儿一女。就在前几天那姑奶奶不才因着老太太生病着急,自己也病倒了吗?确实从没听说杨大人还有兄弟和侄子。”
附近围观的,虽然路人多,但也有起码三分之一是邻里。
大部分人都会本能的偏袒自己熟悉之人,于是七嘴八舌的替杨家母子解释澄清起来。
管家见着风向一边倒的好转,这才松了口气,再开口时态度也强硬傲慢起来:“怕是有什么同名同姓之人,你们找错了门户。门第祖宗不能乱认,我家老夫人就在这宅子里住着,的确没生过第二个儿子,你们休要胡闹,速速离去!”
围观百姓见他底气十足,又有许多多年的邻里作证,也都渐渐开始对那对儿母子生疑。
那老妇人终究是见识浅薄了些,当即哑了声音,往儿子身边躲了躲。
这种无事生非的八卦,哪怕最后得以澄清,可只要邻里间的闲话多了,也一定会影响家里的名声。
管家认定了这俩人是骗子,有邻里作证,他也不再迟疑,不耐烦的招呼人手:“把他们赶走……这大清早的,晦气的很。”
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丁上前,就要将那母子二人拖走。
老妇人害怕被打,立刻又往儿子身后躲了躲,同时却是大喊:“打人啦!杨成廉……堂堂的朝廷命官,草菅人命打人啦!”
那汉子孤身一人,又因为人生地不熟,原也是有几分生了怯意。
但见着对方把他当畜生似的往外撵,也瞬间燃起斗志。
他却居然是很有两下子功夫,三两下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丁掀翻在地,然后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动手,就扭着那人胳膊单膝压在对方背上,又再凶悍的叫嚣起来:“谁说我父亲是这府里老太太生的?你们这些帮腔说闲话的都是只有娘没有爹的吗?我曾祖父杨忠,祖父杨琼,祖籍天水郡,后来祖父跟随曾祖父迁居去的安城郡。我父亲名叫杨守兴,是五十二年前祖父外出经商时娶的二房夫人生的。同父异母!同父异母的难道就不算亲兄弟了?”
管家一开始的确以为他就只是个寻衅闹事的,现在听他居然能精确数出杨成廉祖上三代的家谱经历……
管家也是惊了,开始拿不准真伪。
邻里中却几乎不会有人知道杨成廉祖父父亲的名讳,可是看着这人信誓旦旦的模样,对他的话又天然的开始相信,转了风向,又开始指指点点的议论。
有人更是八卦心泛滥,忍不住好奇的直接的撺掇着问管家:“刘管家,这小哥说的可是真的?若是祖上三代名讳都对得上……那……”
也有人精确的一把扣住精髓,笑问打趣儿那母子二人:“这么说来是杨家老太爷趁着外出经商时惹下的风流债?你生父是杨老太爷的外室所生?”
古往今来的律法上都只是承认一妻多妾,所谓的二房夫人,也不过就是私底下不入流的叫法而已,一个男人,绝不可能有两个平起平坐的夫人!
如果这汉子所言属实,他祖父杨琼是在宁氏之后娶的他祖母,并且这位祖母也没正式进有宁氏母子在的那个杨家门……
那就应该算是外室了!
这个身份,其实并不荣光。
可那汉子原就不是什么体面人,见着有人奚落,也不觉得羞耻,直接梗脖子顶回去:“不管是外室生的还是妾室生的,反正都是他老杨家的种,他必须得认!”
此时众人已然不想看这母子二人和杨家人扯皮。
堂堂从一品高官家中秘史,堂而皇之的被扔到大街上任人品评,这样的好戏一辈子可未必能遇到第二场,百姓见这母子二人没脸没皮,索性都逗弄着他们闲扯起来……
有人笑着帮忙揣测:“若是这样说来,那杨老夫人并不知晓这母子二人的存在倒也说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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